林楓和安德魯走後，周克文還沒有回過神來。
“周總，怎麼了？”馮程程見他發呆，便問道。
周克文苦笑道：“老闆有事離開，要我替他發言。”
“嗯，那你就上臺嘛。”馮程程道，“你的報告，做得很好的，我們都愛聽。”
“那是在國內。”周克文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水，“我英文不怎麼好，上了臺，不是忘詞，就是卡殼，語法全是亂的，除了我們華夏人，沒有人聽得懂。”
“撲哧！”馮程程笑道，“沒這麼嚴重吧？老闆既然信任你，你就不要多想了，只管上臺。”
周克文道：“老闆叫我說漢語！”
馮程程想笑，但沒笑出來：“說漢語嗎？他親口吩咐的？”
周克文道：“可不是嘛！在外國人聽來，我說的漢語，就跟鳥語一樣，聽懂了才怪！”
他嘆息著搖搖頭，隨即說道：“馮總，要不，你上吧？你英語口語，流利得很。”
馮程程道：“老闆如此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你就上臺吧！”
“用漢語講？”
“用漢語講！”
周克文再次發懵，不過，他畢竟是過來人，遇到大事，很快就鎮定下來，說道：“好吧，我就咬牙上吧！”
馮程程微微一笑，望著林楓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然後問劉建偉道：“劉總，你說，老闆此舉，有什麼用意？”
劉建偉道：“宣揚國粹，老闆向來特立獨行，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馮程程道：“問題是，別人聽不懂，會怎麼想？”
劉建偉笑道：“當我們看不懂英文，又想得到他們的資料時，會怎麼做？”
馮程程道：“學習，翻譯。”
劉建偉道：“這就對了。這是學術交流會，我們拿出來的，是幹貨，對任何一家公司，都是有意義的。”
馮程程笑道：“他們想要我們的技術，就只能想辦法翻譯。”
劉建偉道：“對，他們要翻譯，要麼是學習我們的文字，要麼就是找我們的人來翻，不管怎麼說，都能起到推動和宣傳華夏文明的目的。”
馮程程道：“老闆真是鬼才，靈機一動，就想到這麼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