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歡不解的問:
“所以如今的你,是在對自己深愛的女人落井下石嗎?”
把深愛多年的女人說的如此不堪,非君子所為。
蔣南汌卻沒有直接回答顧北歡的問題,而是笑著拿她打趣:“你是在害怕嗎?怕我跟你分開之後,也曾在別人面前用這樣的方式詆譭你?”
明明顧北歡沒這層意思,但他這麼一說,顧北歡反而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了。
只不過被蔣南汌牽著鼻子走了幾秒後,顧北歡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
“我沒有這個顧慮,畢竟我不曾做過半分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輩子你若還有點良心,終究是你虧欠我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不過我不需要你的這點良心,畢竟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所以我完全不用擔心你會在人前詆譭我,或許你跟我一樣,分開之後,都懶得在自己身邊親近的人面前提及關於前任的半點事情,畢竟我們彼此都不配。”
聽了顧北歡的話,蔣南汌覺得心裡頭莫名堵得慌。
他不想再見到顧北歡,只好威脅她:
“你還是趕緊走吧,就算我們彼此心中對對方再無半點情分可言,可外人不知,難免會生出閒話來。”
顧北歡丟下一句:
“我會查清楚的,不管你跟陸家的哪個人有瓜葛,都請你明白一點,愛在消散時,最可貴之處,是成全,而不是毀滅。”
打心底裡,顧北歡是真不願意相信宋幼薇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個念頭很強烈,顧北歡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明明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宋幼薇的忠誠,可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她對宋幼薇的好感只增不減,好幾次,顧北歡都覺得是自己的道德底線在下降,並以此不齒。
從病房出來,顧北歡去姚北的辦公室找陸九淵,正好陸九淵拿著藥從裡面走出來,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說:
“走,我們回家。”
回去的路上,顧北歡見時間還早,便提議:
“我聽大嫂說郊區有個很文藝的畫展,並且對所有人免費,是露天的,這天氣那麼冷,要不然我們去給人家捧個場?”
陸九淵二話沒說直接調頭,然後跟著導航一路飛馳來到了郊區十里畫廊,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麼冷的天,十里畫廊人山人海,來的大多數都是年輕的男女,個個都打扮的十分濃重,真是一道很養眼的風景線。
顧北歡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