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張開，聽話。”
俞承說完，昏暗中似乎看見紀黎聽話地張開了嘴。
剛要湊過去，攥著他身前衣服的手推了他一下，好似在抗拒著什麼。
他停下動作，低聲問：“怎麼了？”
“我……嘴裡有口香糖。”紀黎說完便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幾分。
感覺自己很煞風景啊。
早知道俞承有這個打算，她就應該在俞承在停車場吐掉口香糖時，跟著也吐了。
“要吐出來嗎？”俞承問，“放嘴裡也沒……”
“要。”
紀黎鬆開俞承，從口袋裡找出了紙，迅速偏頭將口香糖包進了面紙裡。
接下來有點不知道該幹什麼。
正無措著，俞承從她手裡抽走了面紙，放到一邊的凹槽裡。
扶在腦後的右手微動，摸到了她的耳垂。
“把嘴張開。”俞承又說了一遍。
紀黎沒動。
總覺得要是自己張著嘴等別人來親，會很奇怪啊，有點傻。
耳朵上的手指下滑，順著毛衣領滑到了脖頸上，輕輕捏了一下。
“聽話，乖。”俞承說。
紀黎做了個深呼吸。
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做那麼傻的動作。
抬手重新抓傷俞承的衣領，聽了他的話張嘴的同時，自己也主動湊了上去。
雖然有些驚訝，但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俞承無暇去想太多。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是本能的動作。
舌尖在紀黎的唇齒間遊走，越過牙關碰到紀黎的舌時，兩人身上皆是一陣酥麻。
本就是靦腆內向的人，雖是紀黎自己的陣地，卻輕易地被俞承攻城掠池。
有那麼一陣子，連呼吸都像是多餘的阻礙。
影廳中的燈亮起時，看著螢幕上電影的片尾，紀黎完全想不起立這個電影講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