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對他們的合作關系能有什麼好處?
只會讓米勒更加不信任她。
“什麼叫故意的?”泰勒在電話裡說,“我們年紀相仿,又都是單身,就算看對眼不是很正常嗎?”
路易斯敷衍:“是,沒錯,你說的對。”
請原諒他不理解。
兩個人不是早就在之前那一通電話裡完全打消了男女之間的曖昧了嗎?
為什麼就不能像合作關系那樣相處呢?
“你對我難道從來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泰勒的話裡三分真三分假,還有更多的是被電影情節打動之後爆發的聖母感性心態——這也是她創作源泉之一。
路易斯當然不會讓女生猜透自己在想什麼,他從來不主動對兩人的關系下定義,這個撩妹技巧都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所以他張口就來:“我最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男人三分哄,騙到你流淚。
泰勒是就這樣被糊弄著揭過了這一話題,但當路易斯對著大學新生聚會裡的同學說出這句他對戀愛沒有想法的話的時候,這個小團體裡的男生都一齊發出了噓聲。
已經跟女朋友訂婚的史蒂文揚起眉毛:“路易斯,你說的戀愛是我們普世意義上定義的那種戀愛吧?”
路易斯揚起眉毛:“不然呢?還有哪種?”
坐在他對面那個長出一圈原發色的金發男孩擠眉弄眼,說著口型:“419.”
這幫男生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很有默契地在這一刻露出心領神會的笑。
路易斯只是笑了幾聲,並不接腔。
他早就習慣了這種被同性反複打趣情史的環節,他知道這些人也只是過過嘴癮。
“丹尼怎麼還沒來?”史蒂文看了一眼腕錶,今天晚上邀請的幾乎都是他在這段時間認識的新朋友,他約著大家夥一起在這裡聚會卻不上高度數酒也是為了談一談他的商業計劃。
“誰是丹尼?”路易斯不記得班上有個叫丹尼的人。
染著金發的男孩在史蒂文起身去打電話的時候坐了過來,他對著路易斯解釋:“丹尼是丹尼埃克·揚,是史蒂文高中就認識的朋友了。”
談到史蒂文的高中,路易斯還在紐約的時候就已經久仰大名。
該私立學校在全美都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崇尚精英教育的過程中又會修飾性地摻以人文關懷,他們學校的學生除了要在高中修大學先修課程之外還得定期去福利院當社工,或者就是去第三世界國家做志願者。
這樣的私立學校就是從前路易斯的家庭條件也不太能供得起中學的學費,但在座的可以說除他以外最差的也是來自男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