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還想嘴硬懟自己好友幾句——時間這麼長你確定有價值嗎?
但是他看到丹尼埃克的表情之後還是閉上了嘴。
“不介意。”丹尼埃克就像是洞穿了特洛伊的想法一樣,他揚起下巴,“我會盡量縮減長度,說的更具有邏輯性一點。”
艾利克斯聳肩:“這是你的故事,你想怎麼說都沒事。”
——
在丹尼埃克再次告別的一週時間裡,路易斯又重新回到剛到珀斯時那種自我流放的狀態,但心情已經不能再像最初時那樣平靜了。
能說得上話的人走了,偌大的房子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當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那種很久都沒有再度重逢的自我厭棄感一下子就包裹住了他。
路易斯什麼都沒有做,任由這種情緒像潮水一樣包裹住他的軀體,整個人躺在柔軟的床墊上好像真的就伴隨著呼吸聲的頻率一點點地被淹沒。
窗外飛鳥的影子映在透明的窗簾上,旺盛的生命力讓人看了心生羨慕。
鳥鳴的聲音混雜著風吹過灌木的簌簌聲,更顯得他這座空蕩蕩的房子很寂靜。
路易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陷入了自我內耗的情緒漩渦裡,但他決定從根源上解決這一切。
拿起膝上型電腦查了查回洛杉磯的航班,他又搜尋了一下關於泰勒·斯威夫特和韋斯特夫婦的最新訊息,然後他覺得面對已經開始平息的留言最好的方法可能還是拿作品來反擊。
路易斯決定回舊金山。
“為什麼不是洛杉磯?”米勒接電話的時候先是狂喜,隨即又是茫然。
路易斯道:“我的靈感告訴我它在舊金山。”
行吧。
米勒覺得只要搖錢樹回到美西就好,再怎麼說一直待在西澳老怕他真就這樣隱退了。
“那你最近也別出門了。”米勒提醒他,“前天有人在推特上說上週在珀斯偶遇你的事,現在澳洲那邊狗仔已經出動了。我們在澳洲的人不多,萬一他們真順著爆料過來,你一個人在那邊,我怕你跟他們起沖突。”
“那就下週一的機票。”路易斯走到窗外。
他呼吸著空氣中草木的馥郁味道,已經感受到來自澳洲冬季的降溫。
開始變短的白天和夾雜著冷空氣的海風已經不是他所期待的度假。
“太好了。”米勒在電話那邊非常高興,“我馬上就要伊萬斯過來給你收拾行李。”
“不用了。”路易斯在陽臺上坐下,室內習慣性穿著短褲的他小腿內側的面板一接觸到冰冷的鐵藝椅子就被凍得反射性抬起腿,“沒必要麻煩他。我也沒帶什麼過來。”
他跟米勒又再交代了幾句,聽到隔壁院子裡青少年玩耍嬉戲的聲音便望過去,他看見特洛伊的弟弟泰德正在跟他們家的小妹妹玩水槍。
而特洛伊則是一臉虛弱模樣地躺在室外的沙發上看著他的弟弟和妹妹,好像一副進入了老年狀態力不從心的憔悴模樣。
在路易斯舉著手機看著那邊的時候,抬頭準備掃射妹妹的泰德看見了站在陽臺上的路易斯,他大笑著對路易斯揮了揮手裡的水槍:“路易斯!”
“嗨!”路易斯回應了他的問候,又接著對米勒解釋,“我鄰居家的小孩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