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摸了,我知道你怕髒。我來吧。”
“啥?啥時候發現的。”
“很多時候。”
“不會吧……”
“是真的啊。”房睿臉靠著沙發一邊掏一邊說,不會兒就摸到了戒指,拿在手上擦了擦。
“感覺你是真的怕啊,像那次在地鐵站還是哪兒,髒一點的公共衛生間你就算再急也不會上,而且每次用那種公共衛生間,你紙都用得很多,可能是需要擦的地方太多了吧。而且我有注意到,如果髒得讓你不舒服了,你臉上就會發白……”
“行了你別說了……”
“怎麼,這會兒倒不好意思了?”他笑得有些促狹地看著我。
哼。
我轉身上了樓。想想之前出去玩住酒店什麼的,大概我露出的破綻還真不少,也是了,他那樣細心的人,不可能發現不了。回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越是發現他在潤物細無聲地默默關心著我,我想起了每次我把弄髒了的紙塞滿了垃圾桶,他就會又拿出一個垃圾袋放在旁邊讓我扔,想起了我要做什麼事情一次做不好的時候,他總會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麼似的,默默搭把手讓我把它弄好,或者直接上手幫我做。
別說了,再說我都要感動哭了,嗚……
“你幹嘛呢?我要去店裡了,你要去嗎?”
“你這個不要放那裡了,好難看。”
“啊?我覺得挺好啊。”
“算了吧就你那個直男審美……”
房睿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直男,那你是什麼?”
“噓!你咋啥都說!這在外面呢。”我感覺壓低了聲音去捂他的嘴。“我這是一種形容,你不懂。”
“好吧。”
“你要不先回去鋪床?你要跟我一起睡嗎?”
“鋪啥床啊,我又不嫌棄你。”
“哦對,我老忘記。”
“不過我爸來應該不是睡我那屋吧?他睡了我可要換床單被套啥的,我嫌棄他。”
房睿噗嗤一笑:“你別老那樣對你爸。”
“什麼你爸,你個小沒良心的,是咱爸,虧他還大老遠的給你帶了生日禮物,我呢,啥屁都沒有……”
“我錯了,你別那樣對咱爸。”
“噓,小點兒聲,別讓你那個小萌聽見了……嗯?好像哪裡不對……”
“……”
晚上,累了一天的我正在書桌那盯著電腦打字。抬眼一看房睿洗完澡推門進來了,立刻滑鼠一扔開始哼哼。
“哎喲,我腰……”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孫雨舟說腰疼是腎不好的表現,趕緊扭了口風,“不疼,哎喲,坐得我賊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