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清宴!”唐溯看著蘇長留走上來,忙沖過去拉著人左看右看,“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蘇長留哭笑不得,被人拉著像是擺弄什麼娃娃一樣轉來轉去:“沒事,放心。”
唐溯還是不放心,可墨遲生不在,他也不會把脈,看著蘇長留臉色如常,這才松開了手,重新坐好。
總感覺怪怪的。
“放心,”蘇長留將琴安放在桌子上,自己拂袖坐下,接過白淇端過來的參茶,喝了一口,“我有分寸。”
白淇本來心裡也是急得要死,可作為侍女在這種情況下不好多言,看著蘇長留安全回來這才鬆了口氣。
少爺沒事就好。
“清宴。”原本應在昆侖派高臺上的柳君則走了過來,眉心微蹙,伸手按住蘇長留手腕。
柳君則的醫術雖並不如墨遲生那般高明,但好歹問脈還是會些的。
脈象無異。
柳君則微微蹙起的眉心這才舒展開來。
蘇長留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怎麼一個一個都覺得他會出問題?
“你們兩個……咳咳!”蘇長留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胸腔一陣發疼發癢,呼吸的空氣似乎也是灼熱的,猛的劇烈咳嗽起來,身軀隨著咳嗽一陣一陣的發抖。
唐溯慌忙伸手給人拍背。
柳君則神色一凜,蹲下去正要捉住蘇長留手腕再次診脈,蘇長留卻是驟然咳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柳君則雪白的衣擺。
血裡隱隱約約有幾分淡黑。
白淇一看,登時蒙了。
舊疾複發。
怎麼可能會複發?!少爺有好好喝藥的啊!
唐溯反應更快,立刻按住蘇長留,鼻尖微動,幾乎是整個人貼在蘇長留的身上嗅了嗅。
除了平日裡那股藥的味道,還有一股極輕極淺的,詭異的香味。
……
唐溯拉著柳君則道:“你先揹著清宴回蘇府!我去找子佩!”
唐溯的輕功一絕,他去找那神出鬼沒的墨遲生,再好不過。
柳君則微微頷首,抓著蘇長留手腕將他背在背上,託著蘇長留的身子,縱身從高臺上躍下,廣袖飛展,像是一隻巨大的鶴展翼而飛。
“柳仙長?”
場上有人正在比試,下面的人看得正認真,一人無意一瞥,看見柳君則一襲黑白道袍在風中冽冽而展,不禁錯愕。
隨後便看見那一抹雪白裡,刺目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