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清楚,免談。”阮軟雙手抱胸,眼神睥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塊地怎麼來的,祝星遙我告訴你賣朋友可沒什麼好下場。”
“你別給亂扣帽子啊!”祝星遙尬色厲內荏,雖然她是和季淮川通了點訊息,但是她還是很有分寸的,見阮軟板著小臉,到底心虛,打馬虎眼道:“哎呀,我就說了點無關痛癢的,人家也是關心你嘛。”
祝星遙見她還是不為所動,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監控,才壓低了聲音說:“我懷疑霍昭是我祝家的孩子。”
阮軟驚愕不已,聽到的瞬間眼睛都瞪大了。
“哎呀,我也只是懷疑。”祝星遙面色沉靜,“我每次見到他都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或許真是血脈相連也不一定呢,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就讓我試試吧,也讓我徹底死心。”
阮軟思索一番,就答應了下來,畢竟李秘書也沒查出霍昭來福利院之前的經歷。
祝家當年生的是雙胞胎,可惜早夭了一個,當時還有流言說是祝家子嗣身弱,承受不住貴氣,這事傳出了不少版本,難道那個早夭的孩子沒有死?
阮軟見祝星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就止住了話頭,兩人分別前,順帶送了一條溫斯頓經典的四葉草項鍊給她。
回家路上,阮軟頻頻看向霍昭,“你欠了林芊芊很大的恩情?”
男人被她打量得如坐針氈,聽到她出聲,才鬆了口氣,搖頭道:“她小時候算是救過我。”
救命之恩,有點難辦。
阮軟皺眉,“趙管家會安排她進許家,對別有用心的人,我不會心慈手軟,你如果捨不得,那就讓她離我遠點。”
霍昭微怔,嗓音冷漠,“我幼時從福利院逃跑時,半路暈了過去,當時是她發現,叫人把我送回了福利院,也是那次院長被查,福利院關閉。”
“這些年,她從我這裡陸續拿走不少錢,足夠還她當年的恩情。”
他緊抿著唇,面無表情,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但阮軟想起資料裡關於那家福利院裡的黑暗,心裡泛起細密的疼惜。
當年的福利院,院長斂財,虐待幼兒,涉及販賣兒童和多項非法交易,霍昭能把自己養這麼大還考上體校,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吧。
阮軟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對了,趙管家會安排你們進行一次體檢,是每年的例行檢查,你到時候聽他安排就行。”
男人無聲的點點頭,雙眼出神的看向車窗外。
城市的繁華街景飛速閃過,置身在豪車內,渾身包裹的名貴西裝讓霍昭煩悶的喘不上氣。身側暗香浮動,他不自覺的呼吸著更多芬香。
司機駛進別墅區,花壇前一道高大的身影欣然而立,不等阮軟降下窗戶,季淮川已經上前,低頭溫柔的喚著:“軟軟,”目光掃到另一側的霍昭和購物袋,依舊笑容溫潤,“今天去逛街了嘛,我有點事找你,不知道時間方不方便?”
阮軟看了眼時間還早,交代了司機先回去,就直接推門走了下去。
車輛繼續向前,霍昭坐起身,目光落在後視鏡上,清晰可見兩人並肩而行,季淮川似乎說了什麼有趣的事,女孩笑得眉眼彎彎,身姿纖細窈窕,與男人高大的身姿相得益彰。
霍昭收回目光,只覺那股煩悶窒息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他把車窗降下,晚風灌了進來卻也澆不滅那股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