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既然知道有這種情況,心外科那邊一定會有手段防止術中大出血。”陳標說了幾句,後面應該是有護士喊他,便匆匆離開。
病人妻子站在原地發愣,過了一會便轉身朝宮寒水這個方向過來。
宮寒水當即轉身,大步朝心外科返回。
“宮醫生,我正找你呢。”剛才離開的護士,看到宮寒水眼前一亮,“我去二樓問了,那邊說沒有宮醫生病人的片子。”
宮寒水目光沉沉,見狀笑了笑:“那是我記錯了,還麻煩你走一趟。”
護士見到宮醫生俊美的臉,有些恍惚臉紅:“沒事,我應該做的。”
宮寒水看了一眼之前他放在桌子上的病歷,除了他和護士,還沒有家屬過來翻過,剛才那位病人家屬估計只是聽護士講了病人的情況。
“主刀醫生就是這位宮醫生。”護士看到病人家屬,立刻領著她過來。
蔣月看著又一個年輕俊美的醫生,不由一陣恍惚,臉色蒼白異常。
“病人病情不算嚴重,主要是患有遺傳血管性血友病,這個請問您以前知道嗎?”宮寒水看著女人認真問道。
蔣月點頭:“知道,席華以前手指劃傷流血老是癒合不了,他不能受一點傷,一受傷就要去醫院。”
宮寒水目光閃過一抹深思,面上卻帶了安慰:“您先在這邊坐一會,我保證能讓病人安全下手術臺。”
這又是宮寒水和葉空青截然不同的一點,葉空青從來不給病人家屬做保證,哪怕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手術,他認為一切手術都有風險,從來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不過宮寒水不知道的是葉空青曾經破例說過類似的話。
“血管性血友病?這有點棘手。”心外科的主任看到宮寒水拿過來的病歷,“也不是沒有先例,我記得我們科室前年好像接過一例差不多的病人,宮醫生你去找找看。”
宮寒水自己有方案,不過能找到成功的案例,把握要更大一些。
找病例,商榷手術過程,一直到下午,宮寒水才算真正走進手術室。
一走進手術室,他腦中所有的雜念瞬間消失。
在切除完病灶後,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了,最關鍵的一步到了,只要病人沒有大出血,安全縫合這才算完成了手術。
……
“縫合完成,病人情況基本穩定。”
宮寒水呼了一口氣,將手套和手術服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內,走出手術室,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才去見病人家屬。
“手術成功,接下來等病人清醒過來,再住院觀察幾天就行。”宮寒水說完這話,蔣月一下子就站不住了。
宮寒水立刻扶住她去長椅上坐下:“病人很快就能推回病房,您可以過去看看。”
沒有像往常一樣陪著病人家屬,宮寒水說完便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關上門,宮寒水一下子癱坐在自己椅子上,誰都無法知道這場手術對他而言的壓力。
葉空青……
宮寒水臉上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中的複雜讓人難以看懂。
他呆坐了許久,最後抹了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