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x年x日,今天趙主任查房,什麼也沒說走了。
20xx年x年x日,今天我跟趙主任查房,走進病房,主任站在病床左邊,我站在右邊,主任一言不發,我也一言不發。
20xx年x年x日,今天病人想喝面條,喝了一碗又一碗。
……
宮寒水拿著病程記錄的手都已經明顯不穩,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主任要說有個刺頭,這是刺頭?這是二愣子!
宮寒水面上還是冷靜,抬手翻了一頁,目光落在交班報告上:“……”
上面只有一句話——今夜病房靜悄悄。
“你……”宮寒水看著這位叫陶林玉的實習醫生,幾次平複自己的呼吸,最後壓制住自己把病程記錄從窗戶內丟下去的沖動,“‘文采婓然’。”
陶林玉眼前一亮,大有找到知己的感覺:“我也覺得我這份病程記錄寫的很好,花費我好多時間。”
難怪都說宮醫生年輕有為,就這份鑒賞能力在其他同行中實在少見。
這份?
那就不怕傷女孩子的自尊心了。
“面條用‘喝’,你小學語文老師這麼教你的?”說話間,宮寒水走到窗戶前,“再寫一份。”
手上的病歷直接從窗戶外扔到樓下花叢中。
“……”孫早在旁邊不忍睹視,兩個人被分給同一個醫生帶,之前宮醫生不在,主任暫時先帶著他們。短短一個月內,主任已經扔了陶林玉七八次病程記錄。
陶林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
宮寒水轉身挑眉:“我怎麼了?”
陶林玉被孫早在背後扯了扯衣服,她還要繼續在這家醫院呆下去,最起碼得混到獨立手術為止,思罷,陶林玉面露微笑:“扔得好!”
居然還真碰見個厚臉皮的實習生。
宮寒水淡淡瞥了一眼陶林玉:“都回去,好好把病程記錄修改一遍。”
陶林玉和孫早出來後,兩人在外面交流了幾句。
“你病程記錄讓我看看。”陶林玉眼神落在孫早手上的本子上,“就看一會。”
這一個月足以讓孫早了解陶林玉,他抱緊了自己的病程記錄,警惕地看著她:“主任說過,如果他發現你抄我的,他就把我趕出去。”
“抄什麼抄!”陶林玉一臉正直,“醫生之間那叫抄嗎?那是交流。”
孫早連連往後退:“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去看病人,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