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嚴馭冷聲問出口。
紀隸垂眸,不再看他,說出讓嚴馭如墜冰窟的話。
“字面上的意思。兩個男人能有什麼未來?又不是愛情劇,不過還挺偶像劇的,你家庭條件那麼好。但對我來說沒用,沒有未來,你不必把我算進你的未來,我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紀隸喝了口放在桌邊的水,手在微不可聞的顫動。
“玩玩而已,有感情,但別當真,不然我會很困擾。”
嚴馭的手握成拳,咬牙太重,額角青筋爆起,紀隸的每句話都像是一座座無法跨越的巨山,壓的他喘不過氣。
“馭哥你是聰明人,肯定能懂我的意思,”紀隸拿起水杯,搖了搖,“現在我們還是能在一起的,沒有到一定要分開的時候,雖然那是遲早的事。來,幹個杯。”
紀隸重新露出璀璨耀眼的微笑,嚴馭很想從他嘴角捕捉到不情願的訊息,可惜笑的太過完美,完美到他不得不信。
感情,最怕的就是一廂情願。
紀隸還是舉著杯子。
嚴馭沉默了一會兒,毫無徵兆的笑出了聲,一點都不動聽,多的是苦澀,以及失望。
“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了你,可我好像真的不瞭解你。”
紀隸聽了歪歪頭,保持著淺笑,手舉高一些。
嚴馭伸出手,沒有拿起杯子,而是一旁單薄的賬單,站起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我們就根本沒在一起過,玩玩而已,沒有分手一說。”
嚴馭走在他旁邊時,聲音發顫的說:“我腦海裡幻想過很多,你和我的未來。”
紀隸說話間好像帶上了點綿綿的鼻音,有點向戀人撒嬌意味的說:“為什麼?”
“因為,”嚴馭往前走,“你是我的初戀。”
……
紀隸無力的用杯子碰了碰嚴馭沒有動過的杯子,一口把裡面不是酒的水喝完,然後把手覆在眼前。
嚴馭走在外面時,看到了透明玻璃窗裡,靠窗而坐的紀隸的眼簾下,滑下了一滴水珠。
一定不是淚,說出這種絕情話的人,怎麼可能會流淚呢?
2015年12月30日
放了元旦假,嚴馭沒有回s市,沒有待在學校,沒有像其他失戀的人那麼頹廢,只是在學校外面的賓館裡開了一間房。
從早睡到晚,醒了,餓了,不會絕食,點了外賣吃下去,接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