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擠出一句話:“瘦了好多。”
“你也是。”紀隸笑著說,“我可沒那麼傻逼,因為想你想的茶飯不思瘦的。”
“我是。”嚴馭接道。
紀隸愣了一會兒,眼睛裡染上笑。
“不對,”嚴馭搖搖頭,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旅行啊,”紀隸喝了口茶,“順道來看看你。”
嚴馭輕笑,揉了揉因他出現引發高度刺激的太陽穴,閉著眼睛說:“只是順道嗎?”
“……”紀隸說,“其實反了,看你是最主要的,旅行是順道。”
“想我就想我,怎麼還拐彎抹角,”嚴馭放下手,“不帶女朋友一塊兒來?”
紀隸眉頭慢慢皺攏,斟酌後道:“馭哥,你誤會了,盧思月是我朋友,不是我女朋友,她知道我喜歡男人,但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那天我回來後她和我說了你的,還誇你長得好看。”
“不是好朋友能往屋裡帶啊?”
“她時常會找我當模特拍素材,因為她幫過我,我一般不拒絕。”
“我聽說還往家裡帶?見過家長了吧?”
“這就是我說的她幫我的事……”紀隸眉頭舒展,“馭哥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酸呢?”
嚴馭當然能感受到自己話裡的尖酸刻薄,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怎麼會呢?總不比某人不遠萬裡來找前男友解釋自己的花邊新聞。”
“你汙衊我清白,”紀隸把手肘撐在桌子上,隔著火鍋裡蒸蒸水汽和他對視,“我不是解釋,是說明。”
嚴馭背靠在椅子上,眯眼看他:“說明什麼?”
紀隸低著頭,眼睛水汪汪的,裡面充斥著綿延不絕的可憐和無助:“說明我的心是屬於前男友的。”
幾個月的委屈算什麼?幾個月的單相思算什麼?幾個月的性冷淡又算什麼?什麼都不算!都抵不上紀隸這句話,四捨五入後的意思是“紀隸的心是屬於嚴馭的”。
防線即將倒塌,嚴馭最後的理智讓他問出:“你是來找我複合的?”
“我……”
在紀隸還沒說出答案前,嚴馭打斷他:“說真話,不然就留你在這自生自滅。”
紀隸聳拉著腦袋:“是。”
這一天的嚴馭,經歷了百種情緒,震驚訝異緊張害怕……無一不是因為紀隸産生的。
嘗過百味人生後,嚴馭霸道的對紀隸說:“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