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湛託著腮,一手輕佻的勾了下玉響的臉頰,笑道:“你說呢?”
玉響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轉過了頭去。
玉茗湛摟過玉響的脖子,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嚼舌根自:“他媽以前就是十裡紅燈的妓女。”
玉響心裡一驚:“哎?!”
“我那時候喜歡乖巧聽話的,所以他跟著我的那段時間一直乖得像小兔子一樣。”玉茗湛瞥了眼臺上。
這時陳洋剛好從臺上跳下來,對上玉茗湛的眼睛,臉上瞬間明亮了起來,慌忙扒開人群往這邊走過來。
然而玉茗湛根本就沒打算理會他,順手揉了揉玉響的腦袋:“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因而待到陳洋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吧臺邊上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陳洋站在原地回顧四望,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玉茗湛一直行蹤不定,楊文元說ps的幕後老闆其實就是玉茗湛,為此陳洋不知走了多少關系,才在ps在國內的總部謀到了個職位。
可惜他在ps做了幾個月,連玉茗湛的一根頭發絲都沒見著。
之前聽說玉茗湛看上了東山的一塊地,那天政府開標的時候,就連他爸陳豪康都以為玉茗湛肯定回去。
陳洋西裝革履的在會場裡從開場蹲到結束,結果玉茗湛連面都沒露。
在十裡紅燈蹲守並吸引玉茗湛的注意,是最下下的計策。然而他不惜舍棄尊嚴,在舞臺上像個妓女般的扭臀擺胯,卻還換不來他的一個回眸。
陳洋死死捏著拳頭,全身不可抑制的劇烈顫抖,嘴唇咬破了血才控制住眼淚沒有從眼眶裡滑落了出來。
玉茗湛和玉響回到家的時候早就過了淩晨了,然而鄭睿卻端著骨折的胳膊等在他們的小洋樓前。
“……你、你爺爺奶奶是不是來過了?”終於見到了玉茗湛,鄭睿立刻站起身,有些膽怯的低聲問。
雖然他跟二老有些齷齪,但那畢竟是他爸媽,是玉茗湛的親祖父母,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這大晚上的把人攆出去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然而這些話如今的鄭睿是萬萬不敢拿出來質問玉茗湛的。
“你可以跟他們一起出去。”玉茗湛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轉身進門去了,邊走邊問玉響,“我不是說過我不想看到他的臉嗎?”
“他臉皮那麼厚,磨掉一層還有一層,我能有什麼辦法?”玉響邊跟玉茗湛這樣說,邊回頭沖鄭睿惡狠狠的比了下拳頭,“要不然就直接攆出去吧,說實話我也煩了。”
鄭睿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死死咬著牙,一張老臉都憋紅了。
如鄭睿所料,鄭家老兩口大晚上被玉茗湛攆出去,處境自然不可能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