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有一兩種神經病?”玉茗湛敷衍的說。
“啥?”玉響猛然回頭。
玉茗湛微側了下眼珠子看了他一眼:“逗你玩呢,這也信?傻樣。”
玉響瞪了他一眼,翻身睡下了。
大半夜接到了姜濤的電話,他和楊振華已經到了s市,楊夫人也沒事,只是被車擦破了點皮,之所以鬧得這麼大,據說是為了讓兒子回去陪她去參加一個聚會。
玉響聽完,覺得很無語。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有這麼折騰兒子的媽。
昨天園藝師收拾了一天,大宅的院子裡到底是能看了。
玉響跟玉茗湛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去他老家那老房子看看。雖然位置不是很好,但畢竟是他的地,就這麼荒著也確實可惜了。
被前天夜裡的那場狂風驟雨禍禍的不僅是玉家大宅裡的花園,山下村裡村外的更是一片狼藉,不少人家的屋頂都被樹枝砸壞了。那些新砌等著拆遷的泥磚房和木板房,更是被風吹倒了大半。
玉響老家的那老房子倒是敦實,穩穩當當的縮在半人高的雜草中間,泥牆泥瓦,看著像恐怖片裡的廢墟。
他三年沒來了,來之前就知道這狀況不會很好,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慘不忍睹。
腳下的草叢裡嗖的竄過了一隻青蛙,玉響嚇了一條。
“有蛇嗎?”玉茗湛站在幹淨的路上冷眼旁觀。
“說不準。”玉響抄起鐮刀砍出了一條路,有野生的桑樹甚至都結了桑葚了。
長久沒人過來,木門已經被泥封住了,玉響好不容易才把它推開。
突然覺得身後太安靜了,玉響下意識的一回身,就被玉茗湛罩了個東西在腦袋上。
玉響摸下來一看,是個雜草編的花冠,上面還零星的插著幾朵小野花。
“……”玉響面無表情的看著玉茗湛,“你怎麼這麼閑?”
“我是富貴閑人嘛。”玉茗湛笑著用狗尾巴草撓了下他的臉,率先走進院子裡。
院子裡同樣是雜草叢生,一棵櫻桃樹被葎草的藤蔓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零星露出一兩根枝條。枝條上可憐兮兮的掛著幾片被蟲啃過的葉子,還有一兩顆青黃的櫻桃。
堂屋裡的地面有些潮濕,推開門的瞬間撲鼻的一股子黴味。
玉響祖上包括他爺爺的遺像都立在正對著門的供桌上,配合著這裡的環境,若不是青天白日的,乍看著還真有點嚇人。
玉響打小就被他姑帶走了,對著裡並沒有什麼感情,說實話供桌上那些祖宗他都認不全。他在屋裡轉了一圈,就不知該幹什麼了,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裡這麼破他也懶得打掃。
玉茗湛興沖沖的伸著腦袋四處瞅,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你做什麼呢?”玉響有些奇怪的問。
“不是說房子長時間沒人住,會有小狐貍住進來嗎?”玉茗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