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嗎?”
“那是鬼在和你說話?”
“……你好好的,不要兇我嘛。”
好一會兒,他才繼續開口,語氣也溫和了點,“肚子痛?”
我搖搖頭,“沒有。”
他的語氣又衝了回來,“那就睡覺。”
“那你呢?”
靜默了好幾秒,梁尋咬牙切齒的說,“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再廢話我給你扔出去。”
我想,他到底有多大可能把我扔出去呢?這算不算家暴呢?他捨得嗎?
哎,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我閉上眼睛,專心的去找周公下棋,就在我馬上入夢的時候肩膀被人推了推,我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梁尋低呼了一聲,“你怎麼這麼暴力。”
我微微轉醒,但大部分還是在會周公的路上,我轉過身,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怎麼了?”
“陪我說說話。”
有毒吧,大半夜的說什麼話。
我閉著眼睛摸上了他的臉輕輕揉著,“乖,睡覺吧。”
他啪的打掉我的手,捏了捏我的臉,“陪我說說話。”
我真的想罵街了,擾人清夢這種事情真的太過分了,而且大半夜的有什麼可說的?研究張震講鬼故事嗎?
“別鬧了,乖啊,我真的困了。”我摟著他的腰,把臉埋了進去,梁尋一開始還拿手懟懟我的臉,捏捏我的腰,但估計是我實在太困了,沒有理他,最後就聽他在我耳邊說什麼“沒良心”“不管他了”之類的。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梁尋已經走了,客廳裡他給我留了張紙條:幫你請假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我對於他這種明明有微信卻非要浪費紙和筆的行為非常不恥,還有,為什麼總幫我請假?就算雜誌社快要關門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主編會傷心的。
但是,當我躺在床上喝著熱飲,吃著薯片,過著天堂一般的生活後,主編什麼的都是浮雲。
中午梁尋給我打電話,說給我訂了午餐,一會兒就到,讓我不要開門去取,讓快遞員放在門口就好,而且特意提醒我,過五分鐘再開門取。
我實在不理解,“這小區的治安沒那麼差,用不著這麼謹慎吧。”
然後,梁尋對我進行了長達二十分鐘的關於殺人犯喬裝打扮成外賣員的故事,還引用了一堆真實的例子像我證明他的擔心很有必要。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他的話,“那你不訂不就好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電話裡傳出一聲怒吼,“算我手賤。”
得,又惹到他老人家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之後我轉戰微信,發射糖衣炮彈攻勢,換來梁尋一連串的吐槽,說我二百五,說我沒良心,說我對他不好,竟然還說到了以後的婚姻生活不會幸福,也太嚴重了吧。
最後梁尋放話,我要是不深刻的檢討自己,他就要和我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