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姬仲率大軍與唐嘯兩面夾擊,魏無忌思量再三還是沒有動用破天騎,今天終於將他們帶了出來。
南北大街上,魏無忌一馬當先,徐偉在一旁相隨,破天騎緊跟其後。
黑色的盔,黑色的甲,黑色的旌旗,黑色的戰馬,就連眾人手中的長槍都閃著黑色光華。
破天騎身後,一千步卒分為左右,中間則是被最近被抓的五百江湖人。他們二十個一組被繩索綁縛在一起,每個人都被綁著右臂,活像一串螞蚱。
隊伍最後面則是五百輕騎,白色簪纓,大紅披風,手中長刀,戰馬一側是弓箭,一側是盾牌。
長安大街上人潮洶湧,對自家士卒讚不絕口的同時紛紛將雜物扔向被綁縛的階下囚,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就是罪大惡極的犯人。
隨著大隊人馬沿著大街緩緩前行,長安百姓的情緒越發高漲,吶喊聲不絕於耳,更有人高呼“太守大人萬歲,長安萬歲。”
長安南門城樓上,龍若蘭一身戎裝,身後站著八名同樣頂盔摜甲的女子。
在龍若蘭身旁,吳榮同樣盔甲在身,看著出城的大軍一言不發。
直到旌旗消失在視野之中,吳榮才走到龍若蘭面前:“弟妹,無忌此次外出是否妥當?”
龍若蘭幽幽嘆了口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溫室裡的花再好看也經不住風霜,他在這支人馬身上下足了心血,是該讓他們出去見見世面,不能再躲在溫室裡面了。”
吳榮皺眉道:“應該告訴他們一聲,別到時真的被打個措手不及。”
“戰場上戰機瞬息萬變,若是一味聽從指揮不懂得變通,死傷不知會增加多少。再說,錦衣使也只是說可能,不是肯定。”
“那你要不要去幫幫他們?”
龍若蘭搖頭:“長安本就不太平,無忌這一走,估計會更加不太平。再說了,兩千人馬,還是在長安境內,若是不能應付可能的對手,這樣的兵馬要他何用?”
吳榮點頭:“說的也有道理,破天騎本就不是為了不顧一切廝殺存在的,是時候出去見見世面了。若是連這點小的場面都應付不來,又如何擔當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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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若蘭點了點頭:“多事之秋,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如果循序漸進,一旦有人對長安下手,他所有的心血都將付之一炬。吳大哥,你覺得若是李劍在長安,他會如何應付眼前的事?”
吳榮搖頭道:“猜不出,不過他肯定會用一個最損的辦法,讓所有人都叫苦不迭。其實一開始他就想到了如今的局勢,這次離開長安雖有其他藉口,可也未必不是看你我如何應對此事。”
“他常說一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人如此國亦如此。亂世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忘記自身處境,只有時時記住大敵環繞,才能活下去。”
吳榮苦笑道:“這次一折騰,長安就是想安逸都不可能了,從此後軍民人等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了。”
龍若蘭哼了一聲:“吳大哥太高看這些烏合之眾了,不出三個月,長安必定太平無事。”
吳榮不解道:“弟妹為何有如此把握?”
龍若蘭眼眉一挑:“因為這些人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廢物,難道吳大哥不覺得最近這些日子敢在長安露面的人越來越少了嗎?”
離開長安後,魏無忌命大軍加快腳步,準備第二天凌晨到天兵鎮附近再紮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