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假使真人秀的收視率節節攀升,那麼相對的,嚴澤也能順勢圈更多的粉。
這是雙贏的局面。
那麼問題便隨之而來:什麼樣的真人秀會大受歡迎?
——當然是有爆點、有話題度的精彩節目了。
嚴澤暗自思考,雖然古宅內的惡鬼已經被他收拾妥當了,但出於對節目效果的考慮,他也許能自己加點戲,給劇組的人和一副趾高氣揚模樣的向東西一點兒小小的驚喜?
站在他身側的黎昊偏頭,便見嚴澤非常微妙地笑了一下。
用一個精準的形容詞來描述嚴澤的笑容的話,那就是兩個字——
抖s。
·
廂房內一片昏暗。
這些年來因著鬧鬼的關系,這處百年之前的老宅一直鮮有人問津,也從未翻修過,一直保持著當年的模樣。這兩日劇組的人在老宅裡居住時所用的電器,都是用的外接的發電機。
嚴澤眼疾手快,在向西東開門之時便自顧自地翻出了一張濕巾捂住了口鼻。
積年累月的渾濁空氣在門開之際瘋狂逸散,把除去嚴澤之外的人都燻得夠嗆,負責開門的向西東更是首當其沖地被濁氣糊了一臉,差點沒被嗆到空氣中毒。
嚴澤鄙夷地盯了向西東一眼:這人自稱自己是個大師,怎麼連點常識都沒有?
他不禁搖了搖頭,如今已是末法時期,和他曾經生活的那個封神時代早已相去甚遠。雖然仍有像武生惡鬼那般的怨魂存活於世,但這樣的存在早已少之又少。
道派式微,也許向西東當真傳承自某個道派,但他的門派也早已門第中落了。
這是時代的洪流,也是所有人都不能阻止的歷史發展。
——就算是貴為神使的他,也無能為力。
嚴澤的眼神莫名怔忪,一時竟有些夢回過去。
等緩過了神的向西東走進廂房,在裡面搜尋一陣後驚叫出聲時,他才如夢初醒,開始環顧起廂房內的佈置來。
就著日光,嚴澤粗略地巡視了房間一遍:整間廂房內的窗柩都被死死釘上了,在門栓未開之際,簡直就是個大型密室。大理石制的地磚上遍佈著些許黑色的沉積物,似是早已凝結的血跡。
看著倒是挺像兇案現場。
然而想著被自己塞進小臺燈裡的武生惡鬼的真面目與尿性……嚴澤認為,這地上的血跡可能是這馬上風的倒黴鬼玩什麼不可名狀的花樣時搞出來的。
在廂房裡東翻西找的向西東興奮地拿起一塊尾綴流蘇的柱狀玉石,朝著攝像組的攝像師比劃:“看看我找到了什麼,這是——”
那玉石圓潤光滑,攝像師一看,竟是忍不住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