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和向以霖兩人在攝影棚後小眼瞪小眼,而棚前的嚴澤則直接無視了這偷偷摸摸的兩人。雖然沒看到跟蹤他的人到底是誰, 但嚴澤按著自己邏輯推理, 估摸著躲在攝影棚後的人,應該是想在片場這邊來蹲點新聞的娛記。
《凰舞》劇組尚處於搭棚階段, 不過該配置的片場安保人員早已安排到位了,就算那兩個躲起來的“娛記”能拍到點什麼東西,也必然會在溜走時被安保人員截下來。
完全沒想到想挽回他的黎昊和放心不下的向以霖會摸到片場來的嚴澤倒也沒把“娛記”的事放在心上, 只繼續在片場踩著點, 並時不時地搭把手,幫劇組的工作人員搭設一下攝影棚。
因著攝影棚尚未搭好, 是以,傍晚時分, 嚴澤便打算先去劇組給職工們安排的招待所歇息, 順便再看一下自己的劇本。
見嚴澤準備走人了,一直在雪地上玩雪球的向西東突然來了精神, 身手矯捷地從地上蹦了起來,直接奔到了嚴澤的跟前。
他厚著臉皮道:“嚴澤,你今晚準備住哪兒啊?”
嚴澤身上沒帶什麼行李,就捎了個旅行箱過來,且這會兒旅行箱還放在向西東的車上, 因此下了飛機之後, 他沒在第一時間去落實住處, 而是直接趕到了片場這邊來看場。這會兒聽向西東這麼一問, 他只是沒什麼表情地抬了抬眼皮, 不緊不慢道:“我就在劇組這邊住就行了。”
“那怎麼行呢!”向西東拍拍胸脯,“劇組這邊多不方便,我給你安排酒店——”
嚴澤拒絕他:“不用了。”
向西東退而求其次:“好吧,住劇組包下來的招待所也行,不過,我住哪裡呢?”
他頗為忐忑地看著嚴澤,心裡想著自己現在可是嚴澤明面上的“助理”,從理論上來說,他該和嚴澤住在一起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和嚴澤同房甚至同床,向西東又興奮了起來。
嚴澤毫不留情:“你自己訂酒店去。”
向西東:“……”嚶嚶嚶。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嚴澤又道:“或者你去找生活製片問一下,看劇組還有沒有多的房間吧。現在其他的演員都還沒來,應該還有空房間,你自己去找一間住。”
“好吧,”向西東妥協,“那我要住在你旁邊嗎?畢竟我現在是你的助理,理應照顧一下你的日常起居吧?”
嚴澤沒說話,只面無表情地看著向西東,用眼神勸退他。
向西東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沉默的嚴澤有些讓也心生懼意。一瞬之間,向西東突然懷念起最開始那個會卸他胳膊的嚴澤了。至少能動手絕不嗶嗶的嚴澤比能閉嘴絕不動手的嚴澤好懂得多。
他直覺嚴澤會這樣,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
只是嚴澤為何心情不好……以向西東貧瘠的腦洞,他完全揣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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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舞》劇組所包攬的招待所距離片場的距離並不遙遠,僅有十分鐘不到的車程,沒多久,嚴澤便到了招待所。和前臺的接待談了一會兒,並給對方簽了個名後,他便拿著自己的房卡,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的向西東本打算在嚴澤進房時順勢一起溜進去,好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和嚴澤獨處的時光。
只是嚴澤有心防他,也不想給向西東什麼希望,便在進門之後直接關了房門,把落在後面的向西東直接關在了外面。任憑向西東如何軟磨硬泡,嚴澤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對向西東視而不見。
沒過多久,自知沒辦法打動嚴澤的向西東只得放棄了和嚴澤同房的奢望,垂頭喪氣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房外重歸寂靜,確認向西東已經消停了之後,嚴澤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頗為不爽地躺在了單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