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 黎昊便神情緊張地盯著嚴澤, 生怕對方說出些什麼拒絕的話來。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嚴澤非但沒有出言埋汰他,反倒很認真地問了一句:
“那你覺得,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留下我?”
黎昊撓了撓後腦勺, 試探道:“用心感化你?”
嚴澤:“這叫超度。”
黎昊:“……”
微微停頓片刻, 嚴澤又道:“黎昊。”
“又、又怎麼了?”
“……沒什麼, ”嚴澤聳了聳肩膀, “其實傻一點也好。”
黎昊:“???”
嚴澤收了聲。
他說的話並非隨口之言。
有時候過於通透, 反而是件壞事。過分地拘謹於過去的束縛裡瞻前顧後,拒絕與外界交流, 只會令人固守自封, 走向毀滅。
像黎昊這樣坦率地面對一切倒也不壞,嚴澤不得不承認, 其實過於固執己見、恪守過去的人是自己。所謂的佛性也好,天意難違也罷, 說白了只是他逃避現實的藉口與理由。
為什麼會想要一輩子守在小劇場裡聊以度日?說穿了,只不過是因為他既想接觸這個有別於過去的全新世界, 卻又害怕去觸碰那些自己從未了解過的事物。
黎昊對他來說也是新事物。
偏了偏頭, 見黎昊仍是莫名其妙,嚴澤便不緊不慢地轉換了話題, 略過了這一茬。他吆喝著黎昊趕緊和自己一起趕去機場, 以免錯過航班。
黎昊雖然不大能理解嚴澤在說些什麼, 但他一貫聽嚴澤的話,當即便連忙拉了行李箱,和嚴澤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出門時,向以霖和向西東兄弟倆仍舊守在門外。見兩人出來了,向以霖連忙湊了過去,想要再遊說一下嚴澤。只是嚴澤理都不理他,完全把向以霖當空氣,讓向以霖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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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裴市後,生活仍舊照舊。
只是黎昊一直心心念著自己要感動嚴澤,便特意抽了個嚴澤出去參拍一檔綜藝的空檔,獨自開車回了老家一趟,又把他的便宜老爹約了出來,問詢有關嚴澤黎正殊之間的“協議”的問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