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握住她的肩膀,似乎想給他力量。
蘭玲朝他感謝一笑,“我到時他還有氣息。他告訴我他的身份,還讓我找到你,還有鑰匙。他只說了鑰匙可以拿到很重要的東西,千萬不能讓鑰匙落入其他人手裡。”
蘭玲嘆氣,“你們幾個線人中,除了你跟我大伯是跟金大哥直接接觸外,其餘的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他也沒來得及告訴我另一個警察是誰。”
路清野突然開口:“我昨天看了錄影。‘聖得保’把西鎮的大別墅作為他們關押“資源”的大本營。“資源”都在裡面。”
蘭玲想了想,覺得不對勁,“你要去?”
緊張而又高度的精神狀態一放鬆,路清野便感覺到腹部撕扯的疼痛感。他捂著傷口處,慢慢挪步回房。
“這件事情總要有人去終結。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停止也就沒意義了。而且,”他微弱的聲音不遠不近傳來,“而且,把他們摧毀一直都是金大哥的願望。如今他走了,我會替他完成。”
“歐尚沒做什麼過份的事吧?”
汽車行駛在平坦的道路,戚少傾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蘭迢遞靠在後座背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忽而看他一笑,“差點把我房頂都掀了。”
戚少傾笑笑,“你還能笑,說明也不是很生氣。”
“我笑是覺得他們早晚會跟我道歉——”
一陣鈴聲將她的話打斷,戚少傾說了聲抱歉從兜裡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他笑著把電話掐斷。“你還真猜對了。”
“不接?”蘭迢遞挑眉。
戚少傾整了整衣袖,把手機放回口袋,“讓他們急會兒。”
戚少傾看著她淡笑的側臉,覺得內心一片安靜閑逸。
蘭迢遞是一個很與眾不同的女人。她勇敢,聰明,果斷又殘忍。跟他平時相處的女人中,是一種不一樣的存在。也許就是這種不一樣的存在,總是能毫不在意的牽動著他的心。
他承認他對她是有些好感,但她似乎卻沒那意思。他也不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挑戰,畢竟他一直喜歡的都是她那種無欲無求,對什麼事情都是不帶感情的態度。如果她突然愛他愛得要死,想必自己對她的好感應該也要消失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對她的感覺,還不夠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那晚那個男人,怎麼惹上歐尚那幫人的?”
蘭迢遞依舊看著車窗外,她輕皺了眉頭,“不太清楚。聽說是纏上了他們那裡的一個姑娘,而正好那個姑娘——”
蘭迢遞沒說下去,戚少傾接下她的話:“哦!那這事兒我知道。”
“所以就這樣了。我姐又跟他認識,這不麻煩就往我身上推了。”
她回頭看他,不大不小的眼睛明亮有神靜靜地看著他。
戚少傾心微滯。她忽然淺笑,“所以也把麻煩帶給你了。”
“沒事,不算麻煩。”
戚少傾有一刻的失神,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轉頭去看極速前進的車窗外,幾秒又轉頭看她冷漠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