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被她這個問題問懵了。
路清野喉結幾次滾動,他仰頭看著她清冷孤傲的臉,啞聲:“我是路清野,只是個小混混。”
蘭迢遞纖細的手貼上他溫熱的脖頸,稍稍用力。路清野知道她是怒了,他抓住她冰涼的手,笑:“我真沒騙你,你的手怎麼這麼涼,要不我給你暖暖。”
只見她眉心一動,路清野某個敏感的地方吃痛,他彎著身子只覺得兩眼發黑。
太狠了,這是要他斷子絕孫啊!
路清野疼得眼冒金星的時候,蘭迢遞隨意往他身側一坐。待他恢複過來,蘭迢遞才開口:“能說話了嗎?”
路清野點頭。
“你們是什麼組織?”
“我們——不是組織,是警方的線人。”
“一共多少人?”
路清野呻|吟幾聲,坐直身子:“聽說一共有四個。”
蘭迢遞靜了幾秒,問:“我爸呢。”
路清野點頭,“我聽蘭玲姐說,他也是我們其中之一,代號‘75’,線上人中有極高位置。”
“意思就是你們中出了叛徒,我爸才會死。”
“清兒跟蘭玲姐都這麼說。”
蘭迢遞皺眉,總覺得從他口中聽到‘清兒’兩個字,讓她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為她是知情者之一,她猜測。
“清兒的身份?”
路清野的眼睛像吹滅了火的蠟燭,暗淡無光:“清兒是替金警官招募我進去的人,她也是線人。”
蘭迢遞不想了解她太多的過往,直入主題問:“你們主要調查什麼?”
“一個跨國的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集團。”
“跟聖得保有關?”
“沒錯。這個線索我們跟了很久,最終追查到了這裡。警方把我們召集回這裡,準備全體出動把他們一舉殲滅,可沒想到,那天的計劃是他們為我們設定的陷阱。他們是故意誘我們深入。”
蘭迢遞:“我爸的死,還有你受傷?”
“嗯。一開始我並不知道‘75’死了。”
路清野開始回憶那天的情景——
“那時候我收到金警官的訊息,說三日之後聖得保的高老闆跟東南亞的某個犯罪團夥會面交易,他說訊息很準確,這回有很大的把握能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