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沒動。
蘭玲站直身子,怒視她,輕聲喝道,“你幹嘛?!”
“肚子餓,去煮點東西給我吃。”
“我不要。”
蘭迢遞聽聞又要抬腳,蘭玲趕緊攔住她,“幼不幼稚啊你!又不是小孩,自己煮不行啊!”
“累,動不了。”
蘭玲鼓著腮幫子生氣。蘭迢遞雖然很瘦,可幾乎高她半個頭。此時她微微垂眸盯著蘭玲半會兒,見她依舊沒動靜,長腿一掃,這會將床踢得晃了晃,看著就要塌了。
原本靜躺在床的病號路清野蹙著眉,看著很痛苦的樣子,蘭玲急忙說:“你別再踢了,咱倆的恩怨你把別人扯進來幹什麼!我跟你說我只會煮麵!”
蘭迢遞雙手抱胸,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行,記得給我放個蛋還有青菜。”
“正好我也餓了。”蘭玲哼了一聲,長發在空中掃開一個小弧度,便扭著屁股往廚房走。
房間裡安靜了。
蘭迢遞打了幾個哈欠,可能是因為肚子餓的原因,覺得腹部開始隱隱作痛,她閉著眼往後一仰,手指在腹部揉了揉。
聽到廚房裡有開火滋滋的聲音,輕笑。
她睜眼,目光直視窗外的月夜。沒幾秒,她又垂下視線,看床上的路清野。
他額頭出很多汗,蘭迢遞知道這是藥物起作用的效果。她倒了杯水,拿棉簽沾水塗他幹裂的嘴唇上。路清野感受到唇上的清涼,下意識地舔了舔。
蘭迢遞又醫者仁心的為他服務,直到蘭玲的面端上來。
“你還能有這麼好心?”蘭玲見她給路清野喂水狐疑道。
蘭迢遞把水杯放一邊,不再管還在舔唇找水源的路清野,“我只是怕他死了,侮了我名醫的名聲。”
“哎,你這就不管他啦?!”蘭玲端起碗才吃一口,還沒嚥下去,看到蘭迢遞爽快的把水往旁邊一放,然後路清野就像只沒水的魚一樣可憐兮兮的舔唇,她丟下碗,滿嘴的面條朝著蘭迢遞含糊不清道。
蘭迢遞目光指了指,“這不是還有你嗎?”
蘭玲:“真是沒良心。”
給路清野餵了差不多大半的水,見他舔唇的頻率沒那麼多了,蘭玲才喜滋滋地跑回桌前吃自己的面。
此時蘭迢遞已經吃飽喝足,她悠哉悠哉的拿出手機來看新聞,看到《某個湖中中撈起一個女屍,驚奇發現內髒器官已被全部摘除??》,女屍照片被打了馬賽克,只能依稀看出點人體的白。蘭迢遞沒能透過屍體傷口判定是否是法醫鑒定屍體死因造成的傷口……還是……
她退出新聞,突然收到戚少卿的簡短。
『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