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路清野問。
“助燃的。”鐸式說,“走。”
蘭迢遞慢悠悠推著女人往裡走,想讓女人透過這段時間蘇醒過來,可終究是她想多了,女人睡得跟死豬一樣,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蘭迢遞在門口站了許久,正猶豫該不該點頭時,房裡有人出來了。
那人穿著醫生的白大褂,戴著一幅斯文的黑框眼鏡。
他看了蘭迢遞一眼,“來了啊?來了先把人推進去吧。”
男人側過身往外走,在蘭迢遞將按摩床推入半邊之時,他回頭:“老規矩,裡面的東西不要碰,不然你我都擔待不起。”
“好。”
那是一個小型的醫療手術室,裡面各種器械樣樣齊全,正中央的手術臺邊上,手術刀手術工具應有盡有。
蘭迢遞低頭看了女人一眼,快速思考該如何中止這項慘無人道的犯罪行為。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長長的通道,那裡空無一人。
既然戚少傾把這個香粉讓她帶上那就說明他會安排人來接應她才是,可過了這麼久,接應她的人呢?
他們是不是進不來?可如果進不來,她要怎麼脫身?
蘭迢遞看到桌上的一大瓶麻醉劑,她想了想,推著女人過去,從抽屜裡翻出針筒裝了十支塞進褲頭裡,正要繼續找其他的藥物防身時,那醫生回來了。
看到蘭迢遞鬼鬼祟祟的在藥物臺前東看西看,他冷聲大喝:“你在幹嘛?”
蘭迢遞假裝嚇一跳,她拍了拍胸脯道:“醫生你可嚇死我了。”
醫生透過那冰冷的眼鏡片將蘭迢遞打量一番,上前檢查沒發現什麼異樣後,看她:“我不是讓你把人放這兒就走嗎?”
蘭迢遞笑得很勉強,猶豫半天才道:“我……我就是想問問,一個腎能賣多少錢?”
那醫生眸光一閃,在她腰腹位置掃了一眼,語氣奇怪道:“怎麼?想賣腎?”
“我家裡有個生病的老父親,還要供弟弟妹妹讀書……實在是沒辦法掙到這麼多錢。”
那醫生繞過手術臺,示意她把女人抬上手術臺。
蘭迢遞照做。
女人像個屍體一樣平躺在手術臺上。
等蘭迢遞把事兒做完,醫生又看她,帶著認真的勸解說道:“年紀輕輕不要這麼想不開,熬著總有一天能熬過去,你知道摘除一個腎是什麼意味嗎?意味著你的身體裡有個東西空了一塊,你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