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欣喜於她難得的主動和熱情,兩人從床尾吻到床頭,從衣著完好到衣衫不整。
路清野嘗到了甜頭,正要火力全開大手往蘭迢遞身上探,又被她一腳踹開。
她整了整衣服,穩住呼吸拉起被子往床上一躺:“睡覺。”
見路清野又兩眼亮晶晶的跟過來,她指著他警告:“我數到三,再不回沙發,有你好果子吃的。”
路清野眼巴巴看她,“我想抱著你睡。”
蘭迢遞直接翻身背對他,“你要敢上來,分手。”
路清野嚇得趕緊跑回沙發躺好,閉眼之前,他扭頭看她:“以後每天都進步一點點吧?今天親了,明天……就摸摸?”
“好啊,摸了就砍你的手。”
路清野:“……”
房間裡安靜下來,他還想嘗試申訴。
“這難道不是男朋友該有的福利嗎?”
見她久久無聲,路清野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意識開始混沌時,她開口了。
“你還在試用期。”
一句試用期讓路清野徹底噤聲了。
若說是試用期,那今晚的味兒他了賺到了。這樣反過來一想,心情不鬱悶了,反倒有種欣慰感。
次日清晨醒來,蘭迢遞跟路清野兩人吃了早點就趕往她媽養母的家。
養母是個個子挺矮的中年婦女,嗓門很大,一頭卷發配著她臃腫的身體,像一團套在巨石上的海藻。
她媽在世時,曾經帶她來過幾次,蘭迢遞對她印象不深,回憶的時候已經記不清她的模樣,可在一見她人,竟奇怪的能一眼認出她。
蘭迢遞到的時候她正跟人打牌,想來是輸了不少,大胖臉繃得很緊,臉很臭,眼神犀利不善。
蘭迢遞進去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可終究沒認出她,就當是看一眼屋裡來的陌生人後又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牌面上。
短短的一局下來,她又輸了。
“真背!”
她將沒出完的牌甩在桌面上,砰的一下拉出桌子的小抽屜,只是看一眼,那眉頭蹙得更深了。
她奮力將抽屜關上,粗聲道:“先欠著。”
一旁有人打趣,“今兒手氣不太好啊。”
她沒接話,憤憤拿起桌上的牌。
屋裡的人終於有人發現蘭迢遞跟路清野的存在,一人回頭驚奇地問:“你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