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用力的深呼一口氣,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忽然有些鼻酸。
“不會的。”
蘭迢遞從口袋裡拿出她媽留下的日記本還有三個空信封跟明信片。“證據一定隱藏在這裡。”
路清野把明信片拿在手裡,翻了翻:“可具體是藏在其中一處,還是整個的組合?”
“日記裡沒提到她去過哪裡,大多都是一些生活瑣事。重點會不會在那張明信片上?”路清野說,“收件人是小白龍,上面寫著:我看到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我在想著要不要給你帶把傘。她是不是經常去找小白龍?小白龍就是你爸媽託付藏證據的人?”
“不太可能。如此重要的東西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蘭迢遞看到信封上的日期,腦海裡一個念頭浮現,她把日記本翻到與日期對應的那天。
日記的內容是:
一旦下大雨aa的河道都會發大洪水,發大洪水的時候,河對面的同學們都沒辦法過來上課。每次養母看我看得很緊,從不讓我靠近河水,我覺得好奇就偷偷過去看了一眼。
我站在河岸邊,看著奔騰的黃色的長龍奔向遠方。
我丟了片葉子下去,剛落到水面,就被卷進了狂怒的水中。
蘭迢遞往後翻,接下去的日記隔了一天沒寫。如果兩者日期有聯系,那麼明信片上所指的“明天”,應該就是未記錄的那天。
那麼,藏證據的地點會在那條河邊嗎?
蘭迢遞跟路清野正要前往,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彩信。
那是一張兩枚戒指放在一起的照片。蘭迢遞把圖片放大,看到了戒指上清晰的字型。
那是蘭玲的戒指,蘭迢遞的心一沉。
魏宗說: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他想交換。”路清野說,“現在怎麼辦?”
蘭迢遞回複:我要看蘭玲。
下一秒,蘭玲被綁在牆上努力踮腳的照片發到了蘭迢遞手機上。蘭迢遞呼吸急促,氣得差點將手機摔出去。
蘭迢遞:我要親眼確定她是否安好。
再過一會兒,一張斷指的照片發了進來。
蘭迢遞瞪大眼睛,緊緊盯著那血淋淋的斷指,她不敢想象蘭玲遭遇了什麼,此時也由不得她去想,她忽然想到三哥的條件,把訊息發給魏宗的同時,也給三哥發了一份。
三哥剛從霞姐那裡出來,就收到了魏宗把人劫走的訊息。正要趕回去看情況,徐家英的電話轟了進來。
“我把人給你不是讓你弄丟的!你到底幹什麼吃的?”
三哥招了個計程車,小聲又唯唯諾諾道:“對不起,是我們把事情搞砸了,不過我已經從蘭玲那裡得到了證據的資訊,我相信不出幾天就能把證據找到。”
徐家英的怒氣消了大半,掛電話前,甩了一句:“動作利索點,別總讓我擦屁股。這回證據找不到,你就等著吃麻煩吧!”
掛了電話她又撥出另一個電話,響了幾秒,說:“你找人跟著崔健。”
三哥正趕回去的途中,突然收到了蘭迢遞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