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確定鑰匙無法將你媽租了幾十年的房子開啟?”路清野問。
“東把鑰匙拿出來的時候,我大概看了一眼,鑰匙的鋸齒有些出入。房東的那把第二第三個鋸齒稍微高了點。而我爸留下的,則是比較矮的。而且兩者的輪廓造型也不一樣。”蘭迢遞說。
路清野:“那麼,你覺得鑰匙的意義又是什麼?”
“最令我奇怪的是我爸說會有人來找我拿這把鑰匙,這個人會是誰?為何這麼久都沒出現?”
路清野靈光一閃,“會不會是關於第三方勢力的?”
蘭迢遞搖頭:“沒有理由把證據分開放。”
“你覺得會是戚家嗎?”路清野終於又問出口。
這一次碰到的難題與上次雷同,路清野也同樣丟擲了這樣的疑問。
蘭迢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她很確定她心裡並沒有偏袒戚家,可她就是覺得不可能是戚家。
想了會兒,蘭迢遞又想到睡夢裡聽到的那些話,她問他:“我的頭,醫生怎麼說?”
“沒事啊,就說你受刺激所以暈倒的。”路清野說謊的時候眨眼的頻率就會很快,這是蘭迢遞與他相處後發現的。
“我是醫生,你騙我沒用。我知道我後腦勺裡有個淤血,而且跟神經系統很近,手術風險極大。”
蘭迢遞很冷靜的陳述事實,可卻讓路清野慌得六神無主。
“這種小醫院,做不了的手術就誇大病情。”
蘭迢遞也沒跟他多說,拉了被子後繼續躺了下去。
得知陳曉光又去了星星時,歐尚就匆匆往那趕。
與平常一樣,陳曉光隨機抽選了五個包廂,每個都在裡面待了半個多小時,歐尚一路跟也沒被發現,終於來到最後一個時,他看到包廂的正中裡坐著一個他眼熟得不得再眼熟的男人。
歐尚倉惶正要轉身逃跑,被人堵在了門內。
男人從晃眼的霓虹燈裡抬起頭,沖他面色溫善一笑:“聽說你一直在找我,怎麼如今見到我,你反而害怕了。”
歐尚瞬間就知道自己被騙了,可如今後悔也沒用,只能祈禱自己安然度過今夜。可轉念一想,對方也沒理由要對他怎麼樣,他真要殺他,用得著把他引到這兒來?
這麼大費周章,或許他有可以談判的籌碼。
如此一想,歐尚也就放下心來了。
男人將他一緊一鬆變幻莫測的表情看在眼裡,戲謔一笑,“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