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突然壓近她,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友好的跟你交流?”
“要不然,你為何會提醒我們李局長跟徐開泰並未鬧翻?”路清野將蘭迢遞往後拉,說道。
“我說的?”三哥指著自己不可置信,“我什麼時候說的?”
路清野跟蘭迢遞沒說話,三哥哦了一聲,笑:“那天啊?那天我可什麼都沒告訴你們。”
“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蘭迢遞嘲諷一笑。
“稱不上貴人,”三哥說,“只不過一個跑腿的。”
“所以你身後的人是戚家。”蘭迢遞特意沒用反問語氣。
三哥又笑了。
“蘭醫生你真的很奇怪。是不是戚家對你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嗎?為什麼總在糾結這個?”
蘭迢遞不想跟他扯皮,說:“所以,是戚家沒錯了。”
三哥淡淡說了一聲,“隨你怎麼想。”就走了。
直到他人遠去,蘭迢遞才回過神來,驚覺發現路清野臉色不太好。
她對戚然不是第三方勢力這點深信不疑,不是因為她有多相信戚少傾,是因為她曾經有幸陪同戚老爺子度過一段危險而又不算漫長的日子。如果說,瀕臨死亡前狀態最能反應一個人的真實,那麼她對戚老爺子的印象就如同夏日裡的廣闊天空。
有不同百態,可也明確自己的本質,是個步步為營而且睿智絕頂的聰明人。他雖然有野心,但不會走鋼絲。
“又生氣呢?”蘭迢遞拉住快步往前的路清野。
“我沒有。”
蘭迢遞哎一聲,“小孩就是小孩,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
“我沒生氣,我是在無聲抗議。”
蘭迢遞:“抗議什麼?抗議我對戚家的信任?可戚家又不只有戚少傾一人。”
路清野還是不滿:“可你就是因為他才如此處處維護戚家,雖然我也覺得這件事有古怪,可我絕不認為戚少傾他人品有多好。”
“你覺得這件事哪裡古怪?”
“不想跟你說,懶得為情敵辯解。”路清野說。
蘭迢遞輕笑:“你這吃醋的小樣再拿條絲巾給你抹抹眼都能成深閨怨婦了。”
“現在該哭的人不是我,是戚少傾。”路清野哼一聲,“他要有什麼把柄被我抓到,我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蘭迢遞:“……幼稚嗎?你這是夾帶私仇。”
“反正他們都被這麼多人盯上了,多我一個就相當只多了幾只螞蟻啃癢癢罷了。”
“廢話少說,趕緊說點實在的。”蘭迢遞見他越扯越遠,便說。
“沒什麼好說的。”
蘭迢遞走上去,一腳輕踹在他膝蓋窩,“你還玩上癮了是吧?”
“哎喲,疼,你居然為了這麼一個男人欺負自己男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