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迢遞愣了,她又將沙發套往他頭上一扔,將蘭玲往桶裡一按。
“她喝多了,鬧了一晚上,怎麼叫都不願意回去。”蘭迢遞尷尬道。
蘭玲又不死心的冒出頭,嚷:“我脫褲子啦!一起來玩兒啊!”
周圍的人鬨笑一團。
安保人員讓大家散開。
勸蘭迢遞:“你把你朋友帶走吧,東西留下就行了。”
蘭迢遞想到桶裡的路清野,沉默了會兒。
蘭玲又嚷,“我才不走!我要拿回家,洗澡。誰拿走,我跟誰急!”
安保人員見說不通,就要上前逮人,蘭迢遞嗓子口幾乎冒火,旁邊的戚少卿開口了。
“這樣吧。她是我朋友,這東西多少錢掛我賬上,等會兒我讓我的人一併結賬。”
安保人員面露難色,“戚少,不是我們不願意……只是……”
“鐸式,”戚少戚伸手。
鐸式拿出他的手機,放在他手上。
戚少:“我也不為難你們,我給高老闆打電話。”
安保人員緊張了,哀求:“別,別。戚少,您看這樣,您朋友要是喜歡玩,先拿回去玩一晚,等明天就醒了,玩夠了,就給我們還回來成不?”
蘭迢遞的心一鬆,“這是一定的。”
安保人員散開,戚少看著蘭迢遞,道:“走吧。”
出了聖得保的大門,蘭迢遞的手還是發抖的。蘭玲坐在圓桶裡,無知又快樂的哼著歌,擺弄著貴妃沐浴的姿勢。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
鐸式幫蘭迢遞將圓桶抬上面包車,目送麵包車遠去。他問:“為何要幫他們?”
戚少傾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姿勢後,整了整西裝釦子,往自己的車走去。
鐸式快不步跟上,“明晚就是老夫人大壽,剛才打電話過來問您今晚還回去嗎?”
“回吧。”
蘭迢遞將車開出老遠後,停下。她繞道車後廂,脫下外套,抱住蘭玲下身,並把她連拖帶拽地拉出來。
看到露出半個頭,正欲爬出的路清野,一個暴擊就打了上。路清野就像被垂了腦袋的地鼠,一下又沒入了地平線。
蘭玲還在咯咯笑。
蘭迢遞拍了下她腫起的半邊臉,“還笑!這褲子好脫是吧?”
蘭玲吃痛,哎喲地捂著臉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