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顏覺得舊時的女人很可悲,不能自由的選擇愛的人,嫁人就如同賭博,輸贏對半,倘若不幸嫁給一個對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男人,除了忍又無它法,如何才能挨過漫長的歲月。
她不好問柳雨瑩的想法,但她可以體會到她心底苦和涼,她有忍不住想到自己,慕容文煜對她或許是有情的,可她的心卻不在這裡,所以又會有幾分甜幾分暖呢,她同樣悲哀不是嗎?
稍有交代?不惜動用兵權只為救你,沒人敢踏足的丁香林,卻為你移種,我要到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福氣會一直被專寵下去。柳雨瑩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對了,我送姐姐的平安囊,姐姐有沒有一直帶在身上?”柳雨瑩狀似無意的問。
“ 妹妹不說我到是忘了,因為這次意外不小心遺落了。”因為喜歡那香味兒,簡惜顏一直將香囊擱在袖籠裡,應該是在被擄的時候掉落了。
“不打緊,掉了就掉了,妹妹再送姐姐一個,平安囊就要一直戴著,如此才能保平安。”說罷,柳雨瑩將早就準備好的香囊遞給簡惜顏。
“多謝妹妹,我會一直戴著。”單純的簡惜顏又如何知道囊裡的玄機。
因為相信這個人,自然的就相信她的所言所行。
所以到後來,當簡惜顏識破柳雨瑩的真面目後,曾質問過她:“我一直信你,你又為何要這樣對我?”
“你問我為何?這該問你。”因為恨意柳雨瑩的臉抽搐著。
“問我?”簡惜顏看向她,她自恃對她並無虧欠,一直都以為是蔣怡瑤從中作梗,所以她針對的也只是蔣怡瑤,卻不曾想真兇是她,而蔣怡瑤成了替罪羊。
“是你搶了我的夫君,我又如何能容的下你,又如何能容的下你腹中的孩子,要怪只怪你笨啊。”柳雨瑩恨恨的說。
“可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可親的人,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真心,你恨我怨我都沒關系,但為何要殺了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簡惜顏忍著心痛,
是啊,是她足夠蠢,才會失去她唯一的孩子,她不是稱職的母親。
柳雨瑩走後,簡惜顏準備到園中走走,但兩位婦人以怕動了胎氣為由,堅決不同意,簡惜顏也懶得跟她們爭論,畢竟她們也是受主子指使。
甚是無趣兒的她只好窩在床榻上,不知道是乏累還是香囊裡的香氣讓人想睡,躺著躺著眼皮便重合在了一起。
夢裡簡惜顏置身於一片樹林中,周圍詭異異常,她甚至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因為害怕,簡惜顏一路小跑,因為跑的太急,沒有留意腳下,然後被伸出的樹根絆倒,她整個撲倒在地上。
腹部傳來的劇痛,使得簡惜顏用力的咬唇,但還是無法控制身體的抖動,血,綿延不絕。
孩子,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的孩子。簡惜顏絕望的喊著,周圍一片死寂,得不到任何回應。
“柔柔,柔柔....”耳畔有人輕喚,隨即身體被裹進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