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將軍的毒是那盤糕所致?如此一想簡惜顏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這糕是蔣怡瑤送給她的,卻被慕容文煜吃了個幹淨,倘若真的是一盤毒糕,那她也太狠毒了吧,竟想置她於死地,以至於連她腹中的胎兒都不顧忌。
原本還以為她是一番好心,卻不曾想是這麼惡毒。
“三夫人送來的?”慕容文煜眉毛擰做一團,很顯然這糕是送給柔柔的卻進了他的肚子,不敢想象這糕若是被柔柔吃了會怎樣,就算可以保住她的命,那胎兒也一定不保。
竟然如此大膽想要她們的命,如此豈能輕饒。
“不知道將軍叫妾身來有何吩咐。”睡的迷迷瞪瞪便被拖來這裡,不明所以的蔣怡瑤望向慕容文煜問道。
“墨子糕可是你差人送給夫人的?”慕容文煜鐵青著臉,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文章了,明擺著是不把他這個將軍放在眼裡。
“確實是妾身差人所送,妾身念著夫人有孕,或許會喜歡。”蔣怡瑤到也不否認,她還不知道慕容文煜中毒的事,更不知道他是因為吃了她送的糕才中的毒。
“大膽刁婦,在下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狠毒之人。”慕容文煜猛的一拍案幾,森綠的眸子染滿了不悅。
蔣怡瑤的身體不受控的哆嗦了一下,慕容文煜雖然冷硬,對她也基本是不理不睬,但像這般發火還是頭一次,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睡的好好的,哪裡做的不對了,以至於他動這麼大的怒。
“這大半夜的被將軍叫來訓斥,妾身卻不知道錯在哪裡,還請將軍明說。”蔣怡瑤望了慕容文煜一眼道,莫名被罵,心裡裝了委屈,總該討個原因。
“錯在哪裡?在下沒想到你會在糕裡下毒,並來毒害夫人? 如此狠毒的婦人,在下豈能容你。”慕容文煜怒瞪著一雙綠眸,看著他的眸光簡惜顏都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他嚇起人來可真嚇人。
“下毒?下什麼毒?毒害夫人之說又是什麼意思?將軍說的妾身實在是不明白。”蔣怡瑤愈發的不解,糕是她送的不假,但放毒之說又是從何而來?這是慶兒最愛吃的,她又怎麼會放毒。
“在下是吃了夫人送的糕才中的毒,夫人卻跟在下說不明白?在下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幾個膽子?”慕容文煜冷著一張臉。
“將軍中了毒?將軍,妾身實在是冤枉,糕是妾身差人來送的不假,但妾身和慶兒也吃了,並無異樣,再說,妾身能有幾個膽子敢給將軍和夫人下毒,望將軍明察。”蔣怡瑤一臉的委屈,老天明鑒,就算她有這個膽子也不會愚笨到做的這麼明顯吧,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挖坑嗎。
“是不是冤枉,在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在沒有結果之前你脫不了幹系,在下念及你是慶兒的生母,也不會休了你,但從此以後不得踏出怡園半步,而且,為了慶兒的成長,就暫時交由柳氏撫養。”慕容文煜面無表情的說。
“將軍,你怎麼責罰妾身都沒關系,但求你不要把慶兒帶走,慶兒是妾身的命。”蔣怡瑤淚眼婆娑。
“夫人不配做慶兒的母親。”慕容文煜揮揮手。
“妾身不知道將軍為何針對我,但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糕是妾身送來的不假,但下毒之事絕非妾身所為,還望將軍明察,我相信將軍定會還妾身一個公道,而且,倘若將軍一定要把慶兒帶走,那妾身有一事相求。”
“說吧。”慕容文煜皺眉,雖然他知道,蔣怡瑤因為生了慶兒,在府裡確實是氣焰強勢一些,但也沒到狠辣的地步。
慕容文煜清楚,以蔣怡瑤的聰明倘若真的要想毒害他們,自然不會這麼明目張膽,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慕容文煜之所以要把罪責都推到蔣怡瑤的身上,就是想借機牽出真兇,他知道,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不抓住那隻狐貍,他的柔柔就時刻處於危險中。
“若將軍非要給妾身安上個下毒之名,那妾身也百口莫辯,但還請將軍看在昔日情分上,善待慶兒。”蔣怡瑤的淚撲簌簌的落下。
“將軍,還是待查清楚再說吧。”一旁的簡惜顏小聲的提醒,此刻她相信蔣怡瑤的眼淚是真的,自己也將要成為母親,完全可以體會她的心。
“夫人不必替她求情,在下知道該怎麼做,慶兒我自會善待,還請夫人放心。”慕容文煜皺了皺眉。
好吧,聽慕容文煜這麼一說,簡惜顏垂了眸,她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以蔣怡瑤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做的這麼明顯,這是擺明瞭是不想活了。
一定有問題,或者真兇另有其人,或許和她那次被劫有關。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懇請將軍將慶兒交由夫人撫養,就不必麻煩柳姐姐了。”蔣怡瑤望了望簡惜顏然後又將目光投到慕容文煜的身上,柳雨瑩那蹄子根本就不會善待慶兒,交給她自己又怎麼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