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影的回答也是一成不變的那句:“不用擔心。”
天天聽著這句不用擔心,卻天天擔心,看著任他千呼萬喚,也無動於衷的簡惜顏,慕容文煜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於是他見到誰都沒好臉色,不是呵斥就是訓責,以至於下人們看到他都躲著走。
水影也急,倘若這丫頭一直這樣躺下去,恐怕慕容文煜會先瘋掉。
知道慕容文煜火大,彩蝶這幾日也乖乖的不出聲,有幾個腦袋敢往槍口上撞啊,在男人堆裡混的人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
不過見慕容文煜對簡惜顏如此上心,更加刺激了她要取而代之的心,既然同為女人,為何簡惜顏要獨受專寵,而自己就要天天去討好那些都是仙郎不是夫的臭男人,讓他們佔盡便宜,自己還要爺長爺短的恭維著。
如此又過了幾日,慕容文煜已經暴躁到了極點。
“這不是急的事,如果想要她好,你要先靜下心來,師兄答應你,一定會讓她無恙。”水影幽幽地說。
她一直不醒他能不急嗎,即便他相信水影說到做到,但看著一日覆蓋一日,她依舊雙眸緊閉,他便耐不住心底的狂躁。
只是,他再燥,榻上的麗人兒都幽幽的閉著眼,來個不理不睬。
這段時間慕容文煜一直少眠,一夜總是醒來很多次,然後每次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懷中的可人兒是否有醒來的跡象,但每次都只能無奈的扯扯唇角。
當天空還泛著青白色,慕容文煜再次睜了眼,習慣性的將眸光鎖在懷中女人的臉上,然後他不受控的張了嘴,只見簡惜顏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看著他。
睡夢中,總是一對男女糾纏的畫面兒,而後便總覺的有人拿東西在她腦袋裡攪啊攪的,這讓簡惜顏很不舒服,於是她用力想把那些揮開,卻發覺有人禁錮了她的手腳。
於是簡惜顏強迫自己睜眼,想看一看到底是誰這麼討厭,然後便對上了慕容文煜森綠的眸子,望著這雙熟悉的眸瞳,樹下男女相擁的畫面便又湧了出來。
對,就是這個男人背叛了他。
“柔柔......”見簡惜顏睜了眼,慕容文煜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激動的心情,要知道她已經昏睡了十餘日,對他來說分分秒秒都是煎熬,現在她終於是醒了啊,那種無奈的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簡惜顏望了望他垂了眸,然後將身體盡可能的往後縮,以便可以脫離慕容文煜的懷抱,他擔心她,她卻討厭他。
慕容文煜當然不知道她的嫌棄,於是雙臂收緊又穩穩的把她卡在了自己的胸前,她能醒簡直是太好了,胸腔裡被一種名為幸福的東西漲滿,連空氣中都是香甜的味道。
“柔柔,謝謝你,謝謝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以後再不準這樣嚇我。”在簡惜顏的嫌棄和不解中雨點般的吻落了下來,眼角眉梢一一被他的薄唇掃過,最後便來搜尋她的唇瓣,卻被簡惜顏巧妙的避開。
對於慕容文煜的熱情,簡惜顏完全不領情,她才不要他的吻,他的唇一定碰過彩蝶,那讓她惡心,此刻她只想離他越遠越好,於是又開始緩慢的向後退著身體,現在她是那麼排斥他。
說她有潔癖也好,說她嫉妒也好,說她腦子不正常也沒關系,總之他碰過別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彩蝶,她就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