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煜在掛了丁一傑的電話後,便匆匆的趕到了事發地點,專案部圍了很多人,遠遠的就能聽到有人在那裡大聲的吵鬧,慕容文煜不由得皺了皺眉。
伸手將頭發揉亂,然後解開襯衫的兩粒釦子,慕容文煜走了進去。
“爺,你可來了。”看到慕容文煜,丁一傑那叫一個激動,只要有爺在地方,那就一定會是綠燈。
“現在什麼情況?”慕容文煜壓低聲音問道,掃了一眼四周,一群工人以及幾個婦孺正在和葉經理理論,十分的壯觀。
丁一傑簡單的把情況和慕容問陳述了一下,緣由還是對賠償金不滿意,慕容文煜雖然涼薄,但絕對不是冷血和姦商,畢竟那曾是鮮活的生命,雖然他極不希望有這樣的事發生,但事已至此,他也一定會積極的解決。
“請問誰是死者家屬的代表?”慕容文煜躋身過去,問題出了,就是要解決的,他絕對不會逃避責任,但是解決問題可以,若是有人借機鬧事他是斷不會低頭的。
“我是家屬代表,你是誰?”一個四十餘歲的矮胖男子應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來給你解決問題的就好,既然你是死者的家屬,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代表家屬發言?”慕容文煜的眸光在男子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兒。
“基本上,基本上可以這樣理解。”因著慕容文煜的掃視,那男子竟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暗想,這人怎麼生了這樣的一對眸光?
“很好,那誰又是工人的代表。”慕容文煜望向眾人,有一種人天生就有一種威懾力,或許只是一個動作,或是一個眼神,就足已壓住全場的人。
而慕容文煜便是這樣的人,他只是需往這裡一站,只需要將眸光一掃,原本還鬧哄哄的人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是,是,是我。”一個瘦高的男人站了出來。
“是你?你確定你可以代表工人發言?”慕容文煜冷眼看著他。
“可,可,可以的。”看著慕容文煜森綠的眸子,瘦高男子講話竟有些結巴,他如狼的眸色讓人生懼。
不管是矮胖的男人,還是瘦高的男子,都懼於慕容文煜的眸色。
“很好。”說完這兩個字,慕容文煜面向眾人道:“我是慕容文煜,是來解決問題的,既然你們選了這兩位作為代表,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可以代表你們發言?”
眾人早沒了之前的吵鬧,點了點頭,這個男人為什麼不怒而威?
“既然如此那我會和他們兩個細談,給出解決方案,至於你們,可以退去了,若不然我會認為你們是在鬧事。”慕容文煜的眸光在眾人的臉上逐一掃過,那意思分明是,識趣兒的話就麻利散去,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們是安全的。
說來也奇怪一直和葉經理吵吵不停的眾人,在聽了慕容文煜的話後,竟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眾人等乖乖的散去。
丁一傑暗暗的對慕容文煜豎了豎大拇指,爺就是能鎮住場,葉經理在這裡吐沫星子飛八裡,沒一個人聽。
那兩個人隨慕容文煜來到辦公室,在來之前慕容文煜已經將情況瞭解透徹,工人是違規操作,佔有主要責任,但畢竟是生命,所以慕容文煜已經做好了最大限度的補償。
只是,人都是貪婪的,所以當這兩個人獅子大開口,開出天價條件時,慕容文煜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我可以當慈善家,但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我會承擔該承擔的,但絕對不會答應你想要的,我不介意打官司,但如此的結果就是,你們最多隻能得到一個喪葬費。”
慕容文煜可不是為了嚇唬他們才這說的,倘若他們得寸進尺,他真的會將冷酷進行到底。
“恆遠這麼大,又不在乎這點小錢。”矮胖的男人道。
“就是,我們要的這一點,對你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瘦高的男人附和著。
“恆遠是大,但你覺得恆遠的錢是天上飄下來的?”慕容文煜冷哼一聲,原本存了善,在聽了他們的厚顏無恥的要求後,他發覺善人不易做,真惹怒了他,他就只能按規定的支付了,如此他們得到的要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