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煜開著車子漫無目的在城市的街道穿梭,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更不知道要去哪裡,
綿延的燈帶一路向下延伸,直到路的盡頭,路的盡頭又是怎樣的一種景象無從得知,景色再美也與他無關,手機不停的閃爍,是大姐慕容文雪,但慕容文煜卻並沒有接的想法。
他甚至有些氣惱,氣惱大姐把這事告訴他,倘若不知,他便不會這般的煩亂,再重要的事都不曾擾亂他的心,可今天他從沒有過的煩躁。
見慕容文煜久久沒有接聽,慕容文雪只好作罷,只願他能很快從這件事中釋懷。
慕容文煜從天都走後,簡惜顏就給慕容文雪打了電話,將情況簡單的跟她陳述了一遍,然後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好吧,總算是結束了,現在的一切都不會改變,原諒她的自私,這事擱在誰身上,都會是和她一樣的想法。
慕容文雪想了想,編輯了一條簡訊:小煜,記住,姐姐是愛你的。
是啊,我是愛你的,雖然我選擇的方式不同,但目的卻是為了你好。是,她是為了慕容文煜好,可卻不知道這並不是慕容文煜想要的。
再轉了一圈又一圈後,慕容文煜將車子停靠在路邊,開啟天窗點燃一支煙,然後愣愣的看著遠處的霓虹,明明滅滅的煙火,穿著各異的路人,城市的夜色總是透著一股摻雜不清的曖昧。
身為宿城人,慕容文煜今天才發現,這城市對他來講是陌生的。
車窗被人敲了幾下,慕容文煜回眸,只見一個妖豔的女子站在車前,一陣濃烈的廉價香水刺激著慕容文煜的嗅覺,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有事?”慕容文煜黑著臉,此刻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爺,想不想樂呵樂呵?”女子對他擠擠眼,然後用力的挺了挺胸,曖昧的意思足夠明顯,夜色雖美,但慾望也在夜色的掩蓋下無止境的膨脹。
“滾。”慕容文煜冷聲的吐出這個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爺再不長眼,也不會要你這樣的貨色。
“不要就不要嘛,這麼兇幹嘛,真是毛病,小心開車撞到鬼。”女子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慕容文煜扔掉手中的煙頭,拿過手機撥了林子清的電話,慶幸他還有這樣一個朋友,一個隨時都可以騷擾的朋友。
“出來一起喝一杯吧。”待手機接通的後,慕容文煜開門見山的說,孤寂落寞的時候,喝酒是最好的選擇,醉了,什麼就都忘了,忘了曾經發生的事,忘了曾有這麼一段情,曾有這麼一個人。
其實鬼曉得是不是能忘得了,不忘多數是卯足了勁不想忘,否則再多過往也成空
“沒那閑情逸緻,我還要陪我們家小乖乖呢,正鬧騰著呢。”林子清罕見的不給面子,他的這個小寶貝,正鬧騰的歡,他也焦頭爛額呢。
“那就把她綁了來,女人,別慣著,一慣著就上天,該收拾就收拾,別讓她們有這壞毛病,總之今天必須要一醉方休,否則我們朋友都沒的做,不是威脅。”慕容文煜道,怎麼?有女人了不起啊,戀愛了不起啊。
“怎麼了哥們兒,聽這語氣好像失戀了是的,你怎麼著我不管,我的女人我必須慣著,慣出天大的毛病我都兜著,跟自己的女人較什麼真兒。”林子清異常得瑟的說。
女人之所以稱為小女人,就是因為她們會有小情緒,小脾氣,小矯情什麼的,男人之所以稱為大男人,就是要他們包容女人的這些小毛病。”
“哪那麼多廢話,搞得好像就你有女人是的,就這麼定了,老地方不見不散,還有,今天你請客。”慕容文煜拿面巾紙拭去手上的血漬。
“我這陪人還要貼財,都沒地方說理去,行,誰讓咱們是兄弟呢,我請就我請,一次不能解憂,那就兩次,怎麼樣,夠意思吧,話說,真是失了?”林子清問道。
關於慕容文煜和簡惜顏的事,林子清是知道的,他很清楚,慕容文煜這次是用了心的,他從不曾對哪個女人上過心,這是唯一一個。
“是,失戀了,是不是很幸災。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哥們兒是那人嗎,行,老地方,我請,不就一個女人,多大點事。”林子清爽快的說,話雖這麼說,但林子清知道,慕容文煜定是不是舒服的,否則也不會邀他喝酒。
這到底什麼情況,他還以為他們會一路走下去呢,他和慕容文煜都是那種,一旦愛上了就特痴情的那種。
入夜,酒吧正是熱鬧的時候,三五一群圍坐一起,或是舉杯,或是說笑。
在等林子清的空檔,慕容文煜要了一杯啤酒淺酌細飲,舞臺上一個紅頭發的男子,正臉紅脖子粗的吼著: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就留在我身邊做我老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