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這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簡惜顏覺得安全,她用力的將臉貼上去。
慕容文煜的手不停的輕撫著她的背,而簡惜顏就這麼柔順的倚靠在他的懷裡,兩只小手則緊緊的抓著慕容文煜的衣服。
“是打算一直站在這裡嗎?還是進去吧。”君塵看了看慕容文煜道,有些是天性使然,就如現在這丫頭的依賴。
“顏兒,我們進去啊。”慕容文煜覆在簡惜顏的耳邊柔聲的說,簡惜顏乖順的點點頭。
慕容文煜跟著君塵進得屋裡,君塵示意他將簡惜顏放下,慕容文煜搖搖頭,他要一直這樣抱著她,看她這依賴的模樣,心裡暖融融的,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的心一直懸著,現在終於回落了。
此刻窩在慕容文煜懷裡的簡惜顏一動不動,這氣息,這懷抱,這心跳聲,異常的熟悉和親切,竟然想好好的睡一覺,好吧,她就在這裡歇一歇,如此想著簡惜顏緩緩的閉上眼。
慕容問煜像安撫嬰兒是的,在簡惜顏的脊背上輕輕的拍著。
看著這樣的兩個人,君塵便想起到和她在一起的時光,那時的他很喜歡在溫暖的午後,枕在她的腿上小憩,她則哼著溫情的小調,他不知道她哼的是什麼,但那曲調可以讓他很快的睡去。
知道那丫頭睡著了,可慕容文煜依舊不肯將她放下,好像一放下她就又會消失不見,男人再顯赫,再成功,也還是需要常人的愛。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君塵問道,這個男人看著很臭屁,對這丫頭到是極好的,也許是自己誤會了他。
“我想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慕容文煜望向君塵,輕聲的問,她的不識可以確定不是裝的,若非經歷了什麼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經歷了你所想不到的事,慕容文煜,你他媽的要是男人,就好好保護你的女人,否則就不要纏著她。”君塵恨恨的說,想到那個廢棄工廠裡的畫面,君塵就恨的牙癢癢,倘若他再遲一步,她的下場會很悽慘。
當然,欺負她的那些人也沒落到好下場,除了被打斷手腳,還讓他們以後再也不能禍害女人,雖然手段殘忍,但對於他的憤怒來說,絲毫也沒手軟,身為男人,要永遠對得起那兩個字。
“什麼意思?”慕容文煜皺眉,看君塵的過激的態度,就知道事情應該很糟糕,也是,不糟糕的話,她又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狀態,可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想,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但我希望你知道,既然愛了,就要對得起愛這個字,還有,她這樣也只是暫時的,很快她丟失的記憶就會回來。”君塵涼涼的說,那樣的事,還是等簡惜顏自己來說吧,他說不出。
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擁有的美好,當初他也不懂得珍惜,嚴格的說不懂得怎麼去愛,直到她永遠的離開他,他才知道,有很多話還沒有對她說,有很多事還沒有和她一起做。
心依舊,佳人卻不在。
“丟失的記憶?”慕容文煜看向君塵,難怪她不認得自己,症結原來在這裡。
“這只是暫時性的。”君塵並不想細說,等簡惜顏恢複了,還是由她來選擇說還是不說吧。
“到底是誰讓她變成這樣?”慕容文煜森綠的眸子瞪視著君塵,他不認為她好好的就會變成這樣。
“我只能說這麼多,其他的無可奉告。”君塵聳聳肩,倘若他告訴他,那丫頭險險的被,不知道他會不會把他給吃了,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遭遇這些。
“行,我自己會查,不管是誰都必須付出代價。”慕容文煜用力的握拳,倘若他知道是誰欺負了他的顏兒,他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他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來欺負。
“是,他們必須要付出代價。”君塵悠悠的說,或許他不是一個好戀人,但一定會是一個好大哥,欺負她就等於欺負他。
慕容文煜無聲,君塵望了望他,轉身出去,剩下的時間,就給他們兩個人吧。
窩在慕容文煜懷裡的簡惜顏,睡的似乎並不安穩,整個臉都皺巴著,看來夢裡的情景並非是美好的。
是,不僅不美好,可以說是堪堪的噩夢。
夢裡,簡眼睜睜的看著煜在自己面前倒下,她的煜不能死,於是她奮力的將他的身體抱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她絕不能把他丟下。
只是,原本在她懷裡的煜突然就消失了,她喊的聲嘶力竭,卻沒有回應,接著便是刺眼的紅色,猙獰的面孔,血肉模糊的軀體,以及嬰兒的啼哭聲,種種畫面混合在一起。
異常恐懼的她一步步的後退,直到撞上什麼東西,她扭頭,只見一個黑胖男子,手舉著一個正不停啼哭的嬰兒。啊,那是她的孩子,簡惜顏驚的張大嘴。
男人舉起嬰兒,肥碩的臉上蕩著詭異的笑,只見他高高的舉起那嬰孩,做扔出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