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若我只與她一人合作而破了這件案子,那以後便不再與我針鋒相對,”蘇薔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道,“雖然有些難度,但若是如此能解開她的心結,那也不妨一試,畢竟她將來是睿王妃,不好輕易得罪。”
“但這件案子也與他們向家有些牽扯,若殺人真兇與丞相府有關,只怕她也不會全心全意幫你。”雲宣斟酌道,“不過既是交易,自然要以誠信為本,若是我發現她有事欺瞞於你,那你也不必還信守承諾。”
蘇薔贊同道:“正是這個道理。”
他看著她,眼中升起幾分憐惜:“你放心,萬事都還有我在,莫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次的事情雖然還需要善後,但於你而言已經結束了,莫要放在心上,記住我的話,以後切勿再如此犯險了。”
蘇薔應了下來,突然有想起一件要緊的事:“對了,其實今日幫我脫身的是崔公子的那個師兄弟,也便是我在劉家村替他洗脫殺人罪名的那位。他不僅也來了京城,而且似乎還與碎雪樓的事情有關,他應該一直都隱身在暗中,不知有何目的,雖然我並未與他說明身份,但他似乎並不意外我會出現在那裡,所以我擔心他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歷,而他又知道於伯的下落,你說,於伯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雲宣也是一驚,但並未多言,只是安慰她道:“放心,我會查清楚的,到時再給你訊息。”
他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突然向她傾了傾上半身。
有一陣風吹過,掀起了馬車上的窗簾,向之瑜的眸光本就落在那裡,只不過之前只能在簾子的起落之間看到外面的些許風景,而那時落在眼中的卻是雲宣微微低了頭,親密地緊貼著蘇薔的半張臉。
縱然只有一瞬間,但她的身子卻猛然一滯。
風來又去,簾子早已落下了,似乎再怎麼隨風掙紮都再也不能被掀開。
馬車之中的向之瑜抬手捂著心口,神色痛苦,似乎那裡正在經受著一場無法言說的磨難一般。
放下了嗎?
還是沒有。
無論找到再多的理由,情深緣淺也好,另有佳配也罷,放不下的始終還是放不下。
有風吹過,蘇薔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直到他的唇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碰了一下後又離開,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低低的聲音近在耳邊:“明鏡局的萬霄是輕衣司在內宮的眼線,若你有了什麼麻煩,可以找她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人究竟有多懶?懶到六天都沒有碼一個字。
人的潛力究竟有多大?大到一天之內逃命似地碼出了一萬多字。
簡而言之,我的拖延症久治不愈,週三每每生死時速,不知道諸位是否有藥可解?
真的好痛苦啊,為什麼我就不能吃一塹長一智呢,為什麼總是不能吸取這麼慘痛的教訓呢,以至於連和大家說個閑話都要盯著時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