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也裡嘿嘿一笑,難得『露』出了一絲害羞,徐惟望對他來說是老上司,也是老大哥般的存在,說句不好聽的,他契也裡能有今天,徐惟望的提攜,佔了一大半。
“忠誠很簡單,只要聽話,就是忠誠,但是忠臣,不好做。”
“忠誠,忠的是一個人,忠臣,忠的是天下。”
徐惟望笑眯眯的嘬了一口酒,翹起了二郎腿,“這就是區別。”
“那將軍,是什麼?”
“你不要跟我比,我生在大明,不是什麼狗屁的建州國。”
契也裡頓時語塞,心裡的苦楚翻騰起來,是啊,徐惟望生在大明,這個國家皇帝的命令雖然是一切,但並不是一切,他們的皇帝或許有的昏庸,但是總有人能力挽狂瀾。
建州國,呵,什麼狗屁。
“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格魯巴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撐下去?就憑這彈丸之地,幾個小城?打仗是要錢的,他燒的起嗎?”
契也裡搖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條狗,主人是不會和狗,說自己的宏圖大志的。”
“你要是狗,那兀拉山城那些人,豈不是畜生都不如?”徐惟望伸著脖子,滿臉的嘲諷,“你總說大明貪官遍地,政治昏暗,唯有將軍士卒能看的上眼,可是我們陛下,卻啟用了一個大半年前還是百姓的許仙來平叛。”
“怎麼樣?麻爪了吧!”
契也裡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苦笑,徐惟望說的沒錯,大明的皇帝陛下確實很有魄力,敢用許仙來平叛,而且事實證明,他的選擇似乎沒有錯。
“亦失哈達城來了一個『藥』材商人,我懷疑,他就是許仙。”
“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放了他。”契也裡深吸一口氣,“我想借將軍之口,和許仙做個交易,我放他一條生路,然後我們堂堂正正的在暗處較量一下!”
“就算暗處許仙輸了,明著你也贏不了。”
“我知道,所以,我用許仙的命,換我的命。”
徐惟望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契也裡是何用意,他想在暗處堂堂正正的較量一下?可是聽他的意思,這暗處的較量,已經是他輸了,難不成契也裡還有什麼底牌?
掙開眼睛,徐惟望搖了搖頭,“我是籠中鳥,飛不出去,這個交易,我無法傳達。”
“那麼許仙會死。”
“那是他的命,大明的臣子,該有這個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