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翔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這一笑便牽引得傷口開始劇烈疼痛,他哎呦了幾聲,對幾個兄弟說:“都散了吧散了吧,讓我好好歇會兒。”
等幾個人出了房門以後,沒什麼精神的于思翔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耳邊的電話鈴聲讓他清醒了過來,他嘆了一口氣,忍不住自言自語:“準是南燭那傢伙要來興師問罪。”
電話就放在他的床頭櫃上,他忍著疼側了下身子,笨拙地伸了半天手才終於接了電話。
“喂,哪位?”
“是我,南燭。你明明告訴我取消了在深巷咖啡館的會面,怎麼又讓刀疤臉過去了?你該不會故意讓他當誘餌,好引出維安局的人吧?”電話那頭的人果然語氣不悅地質問著于思翔。
于思翔不想和南燭繞圈子,他知道那種敷衍了事的話也糊弄不了南燭,只得坦白說:“我確實是那麼打算的,怎麼,你不是最討厭這種流裡流氣又不長腦子的人嗎?還會吝惜刀疤臉的命?”
“我不想讓人白白送死。”
于思翔笑著說:“南燭,你何時那麼心軟了?他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小嘍囉,鬼目先生連有沒有他這個人都不知道,你我又何須在意他的生死。咱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畏手畏腳的,可不像你我的風格。”
“可惜你這次打錯了如意算盤,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談什麼做大事?何況在鬼目先生的眼裡,咱們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嘍囉,今日你把刀疤臉視為螻蟻,明日咱們可能就被六月雪、隱禮機等人當成可隨意棄之的棋子。咱們都是命不由己的人,該互相照應才是。”
“知道了兄弟,你放心,我再怎麼心狠手辣,也絕不會背棄你。我這條命,可是你和紅頭翁給的。”于思翔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多了幾分真摯。
南燭再次苦口婆心地勸道:“貫眾,聽我一句勸,萬事小心,保命要緊。你有沒有想過,紅頭翁為何願意費心救你又在鬼目面前力保你?你倆何時有那麼深的交情了?也許你之於紅頭翁,就如同刀疤臉之於你。你以為手持棋子的是你,其實你就身在棋局之中。”
什麼棋子棋局的,于思翔聽了頭就大,估計他身邊的這些人裡,也就老曹那種偶爾愛裝深沉的人能和這個南燭說到一起去。不過南燭救了他的命,又表示出關心他安危的意思,他總不能此時對他冷言冷語。
于思翔說道:“最受不了你們這些文化人說話,我這大老粗聽不明白。不過,我會多加小心的。我是鬼門關那走過一遭的人,比誰都愛惜自己這條命。”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好好休息吧。”南燭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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