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雪竭力使自己表現得平靜,她輕輕拍著宋知夏的肩膀,柔聲說:“不過是瘋話罷了,別放在心上。”
宋知夏停住了腳步,用探尋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母親,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媽,你上次使用異能是什麼時候呢?差不多有四年之久了吧。”她緊張地攥著拳頭,腦海裡閃過無數種猜測。她早就對六月雪長期不使用異能的事情感到困惑了,今天那女孩兒的一番話讓她不寒而慄。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一個分身而已,那她不會使用異能就說得通了。
難道,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真是一個冒牌貨?那她真正的母親又去了哪裡?宋知夏緊抿著嘴唇,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和六月雪保持了一定距離。
六月雪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她那防備而疏離的神色輕易就刺痛了她的心。“你這丫頭,該不會是不相信媽媽吧?你情願聽信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孩子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宋知夏看著她溢於言表的失落之情,陡然生出一絲愧意,想解釋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只是神情複雜地審視著六月雪。
不遠處的左姝回過頭來,看著這各懷心事的兩人,表情十分平靜。她的雙手始終未離開盛曠的肩膀,把他掐得生疼。
“你們在說什麼呢?再慢吞吞的當心被維安局的人追上來。”左姝漠然地看著她們。
盛曠的眼皮抬了抬,目光在她的臉龐上停留了一會兒,驀地笑出聲來。“你就一點不好奇那孩子的話嗎?也許現在站在你眼前的這個六月雪只是別人的一個影子而已,她欺騙、戲弄你們,搶走了屬於你真正母親的一切。”
左姝依舊波瀾不驚,她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不過是你們的小伎倆,想要弄得我們人心惶惶,彼此防備。”
“也許那女孩兒說的是實情呢?”
“那又如何?我和宋知夏可不同,有沒有母親都對我現在的生活沒有影響,我又怎麼會關心她的真假。”左姝冷冷說著,按在盛曠肩膀上的那雙手默默加大了力度。她目光狠厲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和怒火。
她附在盛曠的耳邊輕聲說:“你殺了我的父親,這血海深仇我從未忘記。等鬼目處置完你以後,我會跟你清算舊賬,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心,如今我得罪鬼目又失去維安局的信任,不過是個孤立無援的俘虜。你想報仇,今後有的是機會。”盛曠臉上浮現淒涼的笑意,語氣卻輕鬆又平靜。他一步步鎮靜地朝前走著,等待著那個和鬼目面對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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