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icv成員如同驚弓之鳥,幾乎視顧思屹為洪水猛獸。顧思屹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他的身體因為遭受渙青毒素的摧殘,已是一日不如一日。這會兒大肆使用異能,更是極大的消耗了他的精力。
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蘇巍連忙上前拽住他的手臂,說道:“你冷靜一點,他們如果真的不知情,你就算把他們殺個一乾二淨,也沒辦法知道未珂的下落。你再這樣發狂下去,恐怕會在見到未珂之前,就先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顧思屹的雙手發顫,呼吸有些急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平復了情緒,只是目光裡仍含著憤怒和敵意。他看著那些icv守衛,揚聲道:“我再問你們最後一次,你們知不知道柳未珂在哪裡,鬼目最近有沒有帶什麼人回來?”
“我們真的不知道。”大部分人都瑟縮不已,連連搖頭。只有兩名守衛互相望了一下彼此,神色有些糾結。
顧思屹見他們頭挨著頭,好像在竊竊私語著什麼。他連忙大步向前,停在那二人的面前問道:“你們倆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其中一個稍年輕些的守衛剛要張嘴,便被旁邊的人悄悄掐了一下後背。他連忙噤聲,使勁兒搖了搖頭。
顧思屹按住他的肩膀,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大。“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轉過他的臉,迫使他看著那倒在一片玻璃碎渣上的同伴,說道:“我看你年紀輕輕,涉世未深,應該是被icv迷惑,才會淪為他們傷害別人的工具。我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最好不要讓我們失望。”
那年輕護衛看著那從自己同伴身下一點點漫延出來的鮮血,喉頭動了動,冷汗滑過鼻尖。他緊張地說道:“前段時間,有個叫彌雲的赫朗克人來到了我們這兒。鬼目先生和他神神秘秘的,總是在商議著什麼。我那次偶然間聽到,那個叫彌雲的人想要擄走你們那兒的一個女人,說是要藉助她的異能……”
“鬼目是和那些赫朗克人聯手了?”蘇巍皺著眉頭問道。他們的日子本就不平靜,對付一個icv已是讓他們筋疲力盡,要是連那些赫朗克人也牽扯了進來,他們的生活今後只怕會更加動盪不安。
那年輕護衛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的,鬼目先生最近和他們走得很近。他們經常在地下一層的一個房間裡見面。那房間裡也許有什麼秘密,鬼目先生輕易不會允許別人靠近那裡,也不讓人進去打掃。”
顧思屹低聲自語:“擄走小珂的該不會是那些赫朗克人吧?”
那護衛小心翼翼地瞧著他和蘇巍的臉色,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顧思屹追問道:“你說的那個地下一層的房間具體在什麼位置?帶我們過去看看。”
幾分鐘後,顧思屹等人跟著那名年輕護衛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這條走廊寂靜陰冷,光線微弱。顧思屹輕輕推開面前的門,進入了一個晦暗冷清的房間。這房間冷得如同冰窟窿,空氣裡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只見房間裡擺放著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只能藉助呼吸機存活的女人,那女人膚色呈淡青色,形銷骨立,氣息奄奄,正是彌雲的母親穆雅。而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女人則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六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