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巍聽著張文棟關切的話語,聳聳肩膀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原先是最寡言少語的人,怎麼如今也這麼囉嗦了。”他慢悠悠地走到了維安局的大樓門口,朝張文棟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不用送了。我在這門口打個車去就行。你趕緊去訓練那兩個小鬼頭去吧。”
“那你慢點兒啊。”張文棟看著蘇巍坐上了計程車,表情一點點變得陰沉。他喃喃自語:“這地下三層裡,到底藏了些什麼人?”
“付前輩,您來了?”顧思屹望向門口,連忙迎了上去。
護工玲華將付微慢慢推進了房間,忍不住埋怨道:“她這幾天總是鬧著要回來看未珂,也不先擔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她下飛機的時候臉色煞白,差點兒就要暈了過去。”
柳未珂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感動地說道:“付前輩,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只是眼睛受了點小傷,已經在逐漸好轉了。”
付微轉動著輪椅,緩緩靠近了柳未珂。她緊緊握住了柳未珂的手,有些哽咽地說道:“有好轉就好。我自從聽說你出事以後,這心裡是一刻也不能踏實。今天看見了你,好歹就能放心些了。”
柳未珂感覺她的手骨瘦如柴,那蒼老的面板已有些鬆弛。她看不到付微眼裡的淚光,卻能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也能聽出她語氣裡的擔憂。
柳未珂說道:“謝謝您大老遠的過來看我。您放心,我一定會好起來的。”她眼睛幾乎失明,在這種悲傷無助的時刻,原本應該是別人來安慰她。她卻總是不想讓身邊的人太過擔心,反倒由她來一次次地安慰別人。
“付前輩來了啊。”張文棟不知什麼時候又折返了回來。“您這一路奔波勞累,可得好好休息。”
付微溫和地說道:“嗯。小張啊,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局裡面怎麼樣啊?”
張文棟說道:“最近維安局裡接二連三地發生了不少事情呢。您來的正是時候,前段時間十三隊抓獲了一個潛伏在萬葵福利院的icv成員,名字叫盧向遠。最近,他們又把左婧抓了回來。”
“左婧?”付微對左婧也有些熟悉,之前也是見過幾面的。她詫異地看著張文棟,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抓左婧?難道她也和icv有聯絡?”
張文棟說道:“是啊。鬼目抓走了她的兒子,並用他兒子的性命作為籌碼,要挾她為icv做事。她差點把蘇巍給炸死了呢。”
付微心裡咯噔了一下,她難以置信地說道:“竟會有這種事!icv那些人慣會用這些卑鄙手段,動不動就拿人至親性命相要挾,逼迫著那些無辜之人淪為他們的嘍囉。這左婧也是的,明明和蘇巍那麼熟悉,竟然不選擇向咱們維安局求助。”
“她恐怕也是害怕自己私下和維安局聯絡,會被鬼目發現吧。總之,這左婧和那個盧向遠應該還知道不少關於icv的事情,要是嚴加審問一番,咱們說不定能有所收穫。付前輩,您的審訊技術出了名的高超,要是您親自去審,一定能問出什麼來。”張文棟期待地看著付微。
站在付微身後的玲華連忙說道:“那可不行。就她現在這身體狀況,在輪椅上坐上幾小時都會撐不住,更不會有那個精力去審問犯人了。你們維安局又不是沒有別人了,幹嘛非要她去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