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鐸王輕蔑地看著霍爾桑博士,目光久久未曾從他的臉上離開。他身子往後一靠,肥胖的身體陷入了軟綿綿的沙發裡。他暗自思忖著什麼,眼睛滴溜溜轉著,整個人都透出一種與形象不符的精明感。
一個侍衛走進了房間,他在安鐸王的身邊微微屈膝,畢恭畢敬地說道:“那幾個瘋了的赫朗克士兵已經被帶到門口了,您要不要現在就見見他們?”
安鐸王扶著沙發扶手,對面前的霍爾桑說道:“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那你應該不害怕和那些士兵對質吧。”
霍爾桑博士連忙說道:“我問心無愧,不管誰站到我的面前,我都不會改變我的說法。”
“那好。”安鐸王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把那幾個人都帶進來吧。”
那侍衛問道:“那幾個傢伙現在神志不清,極其暴躁,我擔心他們衝撞了您。要不要我先把他們綁起來?”
“不用。”安鐸王淡定自若地摸了摸手邊的槍支,說道:“那幾個廢物傷不了我的。”
兩分鐘後,幾個蓬頭垢面計程車兵走了進來。他們雙目赤紅,齜牙咧嘴,還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看起來就像是失控的兇獸。
要是在往常見到了安鐸王,他們一定會誠惶誠恐地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然而他們這會兒都像是得了失心瘋,個個情緒激動,十分暴躁。
其中的一個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一隻鞋,他光著一隻腳,搖搖晃晃地繼續向前走,忽然不小心撞到了自己前面的人。
“你這蠢貨!為什麼撞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站在那士兵前面的人猛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叫嚷著。
“你才是蠢貨!誰讓你擋了我的路!趕緊閃一邊去!”那光著一隻腳計程車兵不甘示弱,也開始扯著嗓子叫喊。
“安靜點!見了安鐸王還不趕緊行禮?你們在鬧些什麼!”安鐸王的貼身侍衛臉色鐵青地呵斥著他們。
那兩個士兵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他們在地上來回翻滾,用拳頭互相攻擊著。其中一個人還像匹狼似的嚎叫了一聲,一口咬住了對方的肩膀。
“砰”的一聲,子彈徑直射向了兩人身後的一個花瓶。那花瓶頃刻間四分五裂,裡面的水灑落一地。安鐸王握著手槍,臉色陰沉地望著他們。
這兩個人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打了個冷顫,身邊其他沒參與到打鬥中的赫朗克士兵也都嚇了一跳,個個膽戰心驚,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