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早在那王醫生逃跑之前就墜樓了,你再怎麼窺探他的記憶,也找不到那兇手的行蹤。”應書雅死死盯著魯佳音稚嫩的臉龐,心中充滿了對這孩子的懷疑。“你和你哥哥對於我們而言,到底是敵是友尚未可知,要是你包藏禍心,是想要篡改記憶,扭曲事實呢?”
“我要是包藏禍心,自己的哥哥現在就不會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了!”魯佳音語氣激動地辯駁著。
應書雅覺得那兄妹二人是魯湛的子女,骨子裡也潛藏著殘忍與狡猾。她一向懷疑他們接近維安局的目的,此刻更是懷疑應書霖的重傷也與他們有關。說不定魯鴻書是在和應書霖的打鬥之中受傷昏迷的。所以即便他也身負重傷,意識不清,也無法完全洗脫他的嫌疑。
應書雅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應書霖,心中絕望不已。她已經失去了父母了,不可以再失去這唯一的親人。
她不悅地瞪著魯佳音,冷冷說道:“廢話少說,你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再也不可以接近書霖一步。”
“我手無寸鐵,還能傷害你們不成?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任我?”魯佳音焦躁不已,聲音已經帶了些哭腔。
“別以為我不知道張文棟前些日子為什麼會失控。他回到維安局以後就把經歷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是你利用異能,把盛曠的記憶強加給了他,他才會思維混亂,性情大變。別再頂著你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在我們面前耍心眼,不然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應書雅不再給她辯解的機會,暴躁地把她推出了病房,然後立刻將房門反鎖了。
魯佳音失望又憤慨地站在走廊裡,不甘心地踹了一腳面前的房門。她恨聲說道:“你這固執的女人,你一定會後悔的!”
“安靜一點小妹妹,這裡是醫院,不可以吵到其他病人哦。”一個護士彎下腰來,笑眯眯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快讓開。”魯佳音沒好氣地說道。
那護士盯著她倔強的小臉,溫和地說道:“天快黑了,你不可以到處亂跑的。你媽媽在哪裡呀,我帶你去找她?”
“那你可能要到地底下找她了。”魯佳音煩躁地推開了護士的手,揉著紅腫的眼睛跑開了。
她早已沒了父母的庇護,如今連哥哥也無法再繼續保護她了。她回想著哥哥昔日溫柔的話語,暗暗捏緊了拳頭。“我一定要為哥哥報仇雪恨。”
在這時,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年輕男人朝她走了過去,他不停地咳嗽著,看起來病懨懨的。
“咳咳,小妹妹。”他虛弱地喊住了魯佳音。
魯佳音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離我遠點兒。”她越走越快,壓根兒不想理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卻緊跟上了她,聲音沙啞地說道:“慢一點兒小妹妹,我有事情跟你打聽呢。請問你認不認識這個王醫生啊?”
那男人突然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的王醫生穿著一身白大褂,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看起來還有幾分憨厚。誰能夠想到,大家眼中救死扶傷的人其實就是icv裡殘忍的劊子手。
魯佳音看著這張照片,這才放緩了腳步。她狐疑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找這個人?”
“他是我媽媽的主治醫生,他約好了今天給我媽媽做手術,但我們聯絡不上他了。我想看看他在不在醫院裡,如果不在,我就去他家裡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