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誠惶誠恐地說道:“只要先生您可以讓我的父母安享晚年,我肯定願意為您赴湯蹈火。”
鬼目幽幽說道:“赴湯蹈火倒是不用,只要你能乖乖聽話就好。”
京墨的手心已滿是黏膩的冷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先生,小少爺已經離開icv好幾年了,要不要現在就把他接回來?”
鬼目剛剛點了點頭,卻又突然反悔。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暫時不要了,就讓他先待在那裡吧。除了你我和魯湛,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把兒子藏在了那裡。而魯湛現在已被我囚禁,不可能再威脅到維杉了。我這幾年樹敵太多,總有人為了洩憤把矛頭對準我的兒子。要是維杉繼續待在icv裡,反倒不安全。”
京墨說道:“是。還是先生您思慮周全。不過,那些記恨您的人恐怕還會繼續尋找小少爺的下落。”
鬼目輕輕撫摸著羅珊的遺照,緩緩說道:“那我就只能給維杉找個擋箭牌了。我的兒子其實也不止維杉一個。”
京墨有些困惑地說道:“您的意思是……”
“那個女人不是為我生下過一雙兒女嗎?我當年留下了那個女孩兒,不過把那個男孩子送走了。那男孩兒的樣子和我可真像啊,比維杉還要更像些。我一看到他那雙眼睛,彷彿就看到了曾經的我。那孩子讓我心裡發涼,我總覺得有朝一日要是他長大成人,也許就會威脅到我和維杉。”當鬼目提起他另外一個兒子的時候,他的語氣十分冷漠,眼中也沒有流露出絲毫溫情。
“那孩子還活著?我還以為他早就夭折了呢。”京墨有些驚訝地說著。
“不過是用來騙騙六月雪的謊話而已。她要是知道孩子還活著,又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的心頭肉送走呢?那女人美豔卻無腦,我說什麼她都會信的。”鬼目的言語中流露出了幾分輕蔑之意。
京墨揣摩著鬼目的心意,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想把那個孩子接到身邊來,讓他代替小少爺嗎?”
“是啊,他能為自己的兄長當擋箭牌,也算是沒白來這世上走一遭。我早懷疑六月雪和珊珊的死有關,既然她把珊珊當做眼中釘肉中刺,那就讓她的寶貝兒子替我和珊珊的孩子承受來自我所有仇人們的惡意吧。”鬼目冷冷說著,對他和六月雪的骨肉沒有一絲一毫的疼惜,好像只是把那幼小的孩子當成一件工具。
京墨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可是他比維杉少爺小了好幾歲,恐怕有的人會不相信啊。”
鬼目冷冷說道:“我說他是我和珊珊的兒子,那他就是。整個icv上下都不會有人敢質疑。我倒要看看,誰敢懷疑我的話。”
此時在那幽暗的地下室裡,王醫生輕輕拍了拍魯佳音的臉頰,說道:“小丫頭,清醒一點,你到底又看到什麼了?”
魯佳音這才從京墨的記憶中抽離了出來,她有些恍惚地說道:“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而已。拆除晶片的方法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