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善河”的赫朗克人是蘭恩的副將,這些年來一直負責幫他起草軍令。
善河連滾帶爬地撿起那捲軸,顫聲說著:“冤枉啊大殿下,我對您,對鈺川王都是忠心耿耿的,我絕不敢通敵賣國啊!”
可是當他看清那捲軸上的字以後,他不禁脊背發涼。那字型確實與他幾乎一模一樣,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想讓他百口莫辯,蒙受不白之冤。
蘭恩冷笑了一聲,鄙夷地說道:“冤枉?你這一手好字可是軍中少見的,誰能模仿得了你?能夠接近我而讓我不起疑心的,除了你也沒有幾個人了。說!你是什麼時候盜用的軍印,又是什麼時候和安鐸王的人勾結在一起的?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膽敢賣主求榮?”
善河猛地磕了幾下頭,聲嘶力竭地辯解著:“我真的沒有啊大殿下!我的妻兒都在聖坤德任職,我全家老小都在鈺川王的手掌心裡頭,您說我怎麼敢背叛你們呢?我就算不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也會為我的全家考慮啊。而且,假如我真的通敵了,我早就找機會銷燬證據了,怎麼會放任這偽造的軍令留在他們手裡面呢?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憤怒不已的蘭恩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他看著善河那滿是冷汗的臉,心裡盤算著他的說辭到底有幾分可信。他雖然暴躁易怒,不是穩重謹慎之人,但也時刻提防著,唯恐自己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善河說得沒錯,他若是真下定決心通敵賣國,又怎麼會不想好萬全之策?為何要愚蠢地留著物證,等著別人來指證他?
蘭恩目光狠厲地審視著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難道勾結安鐸王的另有其人?
一個侍從膽戰心驚地站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覷著蘭恩的臉色,輕輕來到他的身後。他低聲說道:“即便善河是被人冤枉的,他現在也無法洗脫嫌疑。殿下您還是趕緊把他關起來吧。萬一真的是他在通敵賣國,那他就是埋在咱們軍中的一顆定時炸彈啊。咱們不得不小心。”
蘭恩拿起一把匕首,指向了善河的額頭。“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偽造的軍令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那鋒利的匕首劃破了善河的額頭,鮮紅的血珠沁了出來。
可是善河根本不敢閃躲,他忍著疼痛,哆哆嗦嗦地說道:“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大殿下,我願意用一家老小的性命起誓,我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哼,要是讓我查出來你在撒謊,我絕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蘭恩惡狠狠地說道,他收起了匕首,示意身旁的侍從們上前。“先把他關起來,你們務必要看好他,牢裡頭連一隻蒼蠅也不要放進去!”
幾個赫朗克人畢恭畢敬地說道:“是!”
那些侍從剛要押著善河離開,蘭恩就忽然揚聲道:“站住!”
人群之中,有個赫朗克人脊背緊繃,目光閃爍,看起來十分緊張。和身邊的幾個赫朗克人比起來,這人明顯矮小了許多,膚色也有些泛黃。
黏膩的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老老實實地轉過頭來面對著蘭恩,卻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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