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替艾唯搶答道:“她啊,會易容會說謊,可惜不會打,萬一被人發現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她別過頭來,不去看艾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然後從包裡掏出一根鋼筆和一管口紅遞給了柳未珂,“這是新來的季淼博士做的微型麻醉槍和微型手槍,別一不留神就把它當真口紅用了,我可不希望你那漂亮的嘴唇上多一個洞。”
幾個人說話的功夫,直升機在一片空地停了下來。幾乎沒有穿過高跟鞋的柳未珂簡直把身高剛到她肚臍的琥珀當成了柺杖,一路扶著她的肩膀像個殘障人士一般來到了玉成酒店。
幾個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人正站在門口寒暄,目標人物李旻站在旁邊沉靜地微笑,雙手交疊在身前,看起來有些拘謹。
這是個瘦削清秀的年輕男子,樣子斯斯文文的,誰能想到,他會是icv的成員。那裡聚集了太多瘋狂自負的人們,每個人都試圖用自己的法則統治世界。
柳未珂深吸一口氣,動作有些不協調地走到了酒店門口。她從包裡翻出請柬,對迎賓的服務生微笑了一下,然後在賓客簿上籤下了杜若清的名字。
“姜夫人,請進。”服務生看了一眼請柬,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旻此時也迎了上來,他瞥了一眼賓客簿上的名字,客氣地說道:“姜夫人,感謝您百忙之中來我們的婚宴,鄙人不勝榮幸。”
“您客氣了。”柳未珂一邊擠出僵硬的笑,一邊拉著琥珀走進了酒店。田鈺和不愧是有名的商業大亨,為了籌辦女兒的婚禮,包下了整個玉成酒店。
一個氣質雍容的中年婦人走到柳未珂身邊,問道:“這位小姐有些眼生啊,不知怎麼稱呼?”
柳未珂訕訕笑著,說道:“我叫杜若清,幸會。”
“杜若清?哦,你就是芙山集團姜源的妻子吧,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你呢。”那婦人親切地挽住了柳未珂的手臂,臉上的笑容更熱情了些。
柳未珂正不知怎麼結束這對話,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夫人,要香檳嗎?”她回頭一看,只見打扮成服務生模樣的顧思屹正笑眯眯地望著她。
柳未珂一邊伸手去接他手中的酒杯,一邊壓低了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白大褂,你也在這兒?”
顧思屹在維安局的資助下學醫多年,之前因為身體狀況不好,很少執行外勤任務,而是開了一家小診所。因為他總穿著一身白大褂,才被柳未珂起了這個外號。近年來,他原本孱弱的身體有了好轉的跡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如今打起架來,比蘇巍還要狠上幾分。他身材修長,模樣清俊,挺直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
顧思屹故意顫動了一下手,杯中的酒便撒在了柳未珂的裙子和手上,他裝成不安歉疚的模樣,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夫人。”
“哪來的服務生,那麼毛燥。”一旁的中年婦人揚起了眉毛,冷冷說道。
“沒關係,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吧。”
跑到洗手間的柳未珂一邊擦著裙子,一邊透過耳環狀的微型通話裝置對顧思屹說:“我好不容易穿一次穿裙子,就被你弄得那麼狼狽。”
“我好心好意替你解圍,你還埋怨我。就你那麼蹩腳的演技,再多說三五句估計就會被人看出來是個冒牌貨了。”顧思屹躲在角落裡低聲說著。琥珀在他身邊啃著蛋糕,不時用沾滿奶油的小手抹一下臉,努力使自己表現得像一個天真淘氣的小學生。
柳未珂說道:“看出來就只能硬碰硬了,反正這個李旻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不怕他耍什麼花招。”
“千萬不能莽撞,要是打草驚蛇,咱們就沒機會抓到他的同夥了。”
“不跟你說了,我這邊來人了。”柳未珂忽然壓低了聲音。
“喂,等下,小珂。”顧思屹說道,“其實你穿裙子,挺好看的。”
顧思屹羞赧地撓著頭髮,紅著臉瞄了眼身旁的琥珀。
琥珀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說道:“膩死人了。”
“我只是……”
“我是說蛋糕。”琥珀聳了聳肩,把最後一口蛋糕塞進了嘴巴里。
整個玉成酒店都洋溢著新婚的熱鬧和喜慶,所有人臉上都堆滿了笑容。然而這時候,穿著婚紗的田佳意坐在冷冷清清的房間裡,呆呆地望著鏡子,無聲地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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