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驚走了周圍數十隻鳥,慈姑伸著頭望著停在不遠處的那輛車說:“估計是成了,鹿韭這孩子倒是動作麻利。”
瘦客擦拭著沒來得及派上用場的槍說:“離那麼近弄不死他才奇怪,何況還是殺一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有什麼好誇的。想當初我在百米之外都能擊中一個人的眉心……阿嚏!”
“得得得,知道你厲害了,回去加件衣服吧神槍手。”慈姑話音未落,便又傳來了槍聲,她警覺地盯著那輛車,只見鹿韭推開車門,慌亂地跌了出來,他肩膀中彈,汩汩地湧出鮮血。
“是陷阱,陷阱!”他痛苦地大聲叫道。
琥珀舉著槍下了車,疲憊地伸了伸懶腰。這三個多小時她一直躲在車裡,後排的座位調高了,還用毯子遮住了下面的空間,那點不起眼的地方足夠身材嬌小的她容身。即使車內部的樣子有什麼不對勁,一心逃命的左名揚也沒精力注意這些。
“這是什麼意思,維安局派了個孩子來對付咱們?”瘦客驚訝地看著模樣像個小學生的琥珀。
慈姑神情嚴肅地說:“不要掉以輕心,也許咱們真的落入別人的陷阱了。”
鹿韭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呻吟著站了起來,立即將手槍對準眼前的琥珀。
“放下武器!不然不要想活著走出這裡!”隨後趕到的顧思屹和盛曠等人舉著槍慢慢向他靠攏。
左名揚被安然一把揪下了車,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說:“你們一直開車跟著我?還藏個人在這車上跟我待了好幾個小時?好啊,沒想到你們維安局的人也那麼狡猾!”
“哼,到底是他們跟著你,還是你和他們串通好了?怪不得鬼目先生想要殺了你以絕後患,你果然是個沒骨氣的叛徒!要不是我在這裡找到你,你是不是還打算把他們引到icv總部那裡啊?”鹿韭怒容滿面,衝過去拎著左名揚的領子把他拽了起來,然後用槍頂住他的胸口。
左名揚知道如果坐實了他勾結維安局的罪名,只怕會被鬼目碎屍萬段,想痛快得個全屍都不行;而如果今天落入維安局手裡,想必也逃不了嚴刑拷打。倒是如果他破釜沉舟,為自己和鹿韭拼得一線生機,也許還能讓鬼目改變一開始想要除掉他的想法,容下他這條命。
他撲通跪下來緊緊抱住鹿韭的腿申辯:“不,不是的,我絕對沒想背叛你們。我也不知道他們會跟過來!我發誓,我拿命發誓!我真的不敢對icv有半點異心!”
鹿韭一腳踹開了痛哭流涕的左名揚,吼道:“你的命算什麼!你就是拿一百條命一千條命發誓,也沒人會相信你!”
顧思屹用槍抵住鹿韭的背部,冷靜地說:“要不然死在這裡,要不然跟我們走,你選一個吧。”他眼角的餘光掃過瘦客和慈姑藏身的樹林,時刻小心提防著icv的人突然襲擊。
此時的瘦客神經緊張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手心沁出薄汗。“我大可一槍一個崩了他們,可是鹿韭在他們手上,只怕正面衝突了以後,維安局的人會把他當做人肉盾牌。”
慈姑補充說:“何況他們人多勢眾,真的打起來,別說鹿韭性命不保,我們都不見得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