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ina聲音的鬼目這才恢復了方才戰戰兢兢的模樣,他微微佝僂著腰,慌慌張張地來到了artina的身邊。“美鳳,你可千萬撐住啊!”<artina這會兒已是氣若游絲,意識模糊,汪承愷的聲音在她耳邊彷彿忽近忽遠。她顫抖著抬起頭來,無力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年邁瘦弱的男人。<artina疑竇頓生,心裡驀地響起這聲音。
她留意到汪承愷的衣服雖然有許多破損而且沾滿血跡,但他身上似乎並沒有傷痕。連柳未珂在這種兇險境地之下都會被人擄走,生死未卜,這一身書卷氣的年邁老者怎還會平平安安地站在這裡?<artina聯想起在她剛衝進這房間時,扶桑下意識擋在汪承愷身前的場景,不由神色一凜。
她強撐著最後的力氣,憑藉僅存的意識捏緊了手裡的槍,悄然將槍口對準了汪承愷。
然而一塊鋒利的冰刃倏忽間穿透了她的手背,冰霜隨即在她的手上蔓延開來。已是氣息微弱的她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artina險些以為是月宴臨陣投敵,不過她很快就看見了逼近過來的扶桑。無數鋒利的冰刃接連不斷地從他的掌心、口中、甚至是羽翼之下飛射而出。<artina的身前,她渾身遍佈著結實的冰層,就連臉上也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不過身懷異能的她並不會感覺到絲毫的寒冷。
商陸看著挺身向前的月宴,一顆心簡直要提到了嗓子眼兒。他顧不得身上的痛楚,連忙奔了過去,想要施以援手。
不過那些冰刃在接觸到月宴身體的那一刻就和她身上的冰層融合到了一起,根本沒有傷及她分毫。
“看來你就是鬼目先生提過的那個叛徒。”扶桑看著展現出同樣異能的月宴,並沒有感覺到詫異。他輕蔑地補充道:“叛徒,都是要死的。”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月宴的情緒難以抑制地激動了起來,她緊攥著拳頭,圓睜著的眼睛像是充了血。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想起了曾經被鬼目囚禁、洗腦的那些日子,以及被改造成半人半機械的屈辱。
“該死的是你!”月宴周身散發出絲絲縷縷的寒氣,這讓在她身邊的商陸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冰霜自她腳下蔓延開去,轉瞬間覆蓋住了地面,並朝著扶桑的方向延伸了過去。它們像長了眼睛一般積聚到扶桑的周圍,瘋狂地攀援上他的身體。
不過是片刻之間,扶桑就像是一座冰雕般一動不動地矗立在了那裡,遍身的冰霜牢牢包裹著他,讓人幾乎看不清他本來的模樣。
可緊接著,那些冰層就開裂並融化,在數秒鐘之後就消隱無蹤了。
“你我都可以用冰雪做武器,單用這異能恐怕咱們誰也傷不了誰。”扶桑傲慢地說道,“只不過我擁有的異能可比你要多。”
他忽地騰起,像矯健的雄鷹一般盤旋到空中,而後又扇動著龐大的翅膀,將月宴一下子掀翻在地。他緊接著俯身直衝,伸手攥住了月宴的衣領,將她拖行至窗邊,想要把她徑直扔出窗外。
商陸連忙大闊步地衝了上去,所經之處的地面皆顫動不已。他擋在月宴的身前,將她護在了懷中,卻因慣性過大來不及止步,結實有力的後背將身後的窗戶撞得粉碎,玻璃散落一地。
眼看著揪住月宴的扶桑仍不肯鬆手,商陸根本顧及不了許多,一把捏住了扶桑的手腕。
扶桑這瘦弱的身板哪裡經得起這樣一捏,他的手腕處響起了骨頭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