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鈺川王接起電話,聽見了秘書長的聲音:“王上,安鐸王的人發來了郵件,您要現在檢視一下嗎?”
鈺川王說道:“發過來吧。”他按了下遙控器,一個巨大又清晰的電子顯示屏便從天花板上降了下來。他點開那封影片郵件,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大兒子蘭恩。
蘭恩被幾個赫朗克人按在地上,嘴巴里還塞著布條。他拼命掙扎著,額頭上青筋畢現。他的衣服破爛不堪,渾身髒兮兮的,身上還有未乾涸的血跡。
鈺川王看著兒子狼狽的模樣,頓時覺得氣血上湧。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久不見啊老兄,不知你身體可還安康啊?”畫面中出現了安鐸王肥胖高大的身軀。
安鐸王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懶洋洋地把杯子放在了侍從手中的托盤上,又讓那侍從把托盤放在了蘭恩那血跡斑斑的背上。高大的蘭恩此刻彷彿被他當成了茶几。
看到這一幕的鈺川王氣得都快站不穩了,他憤怒地把桌上的東西通通摔在了地上。安鐸王這樣踐踏蘭恩的尊嚴,也無異於在打鈺川王的臉。
“這個該死的東西!我早晚要殺了他!”鈺川王把牙齒咬得嘎吱直響。
影片中的安鐸王懶散地往沙發上一靠,他展開了一張地圖,在鏡頭的前面輕輕搖晃了一下。“我要你正廷關以西的七座城池,若你不答應,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兒子了。”
畫面最後又轉向了蘭恩那憔悴的臉上。昔日意氣風發、自信滿滿的大殿下如今表情屈辱、生不如死。
幾秒鐘後,影片結束了,那電子顯示屏自動收攏,上升到了原處。
憤怒不已的鈺川王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絞痛,他踉踉蹌蹌地後退著,險些就要跌坐在地。
“父親當心!”一旁的諾齊連忙扶住了他。“這安鐸王真是卑鄙無恥,這簡直就是強盜行徑!”
鈺川王撫著自己的胸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我祖輩連年征戰,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了咱們如今的二十三座城池。他竟然想奪去其中的七座。他休想!咱們的國土上,每一寸土地都少不了先輩的熱血,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會守住它們。”
“可要是咱們不肯讓步,該怎麼救大哥呢?”諾齊一副憂心不已的模樣。
鈺川王嘆了口氣,疲憊地按著自己的眉心。“我得再想想。唉,也不知你大哥到底受了多少苦。那些人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諾齊寬慰道:“眼下安鐸王想利用大哥脅迫咱們割讓城池,那大哥在他們心裡就是有利用價值的,安鐸王的人想必不會輕易傷他性命。”
鈺川王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他能保住性命,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的腰弓得越發厲害,面容也更加憔悴了,彷彿又衰老了許多。
“對了,阿布利那個廢物去哪了?”鈺川王提起那帶領援軍的將軍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侍從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阿布利將軍剛剛趕回來,正在外面等著向您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