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再次惡狠狠地踹了蘭恩一腳,他面目猙獰,兇相畢露。
蘭恩的身體失去平衡,驟然趴在了地上。那些獄卒仍不準備放過他,狠狠踩住了他的右手。
蘭恩痛苦地嚎叫了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掙扎著,但他根本無法掙脫開那些獄卒。此刻的他哪裡還是昔日威風凜凜的大殿下,他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一個獄卒兇狠地說道:“要不是因為你還能派上些用場,我們早就殺了你了!”
另一名獄卒輕嗤了一聲,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蘭恩,用右腳再次碾了下蘭恩傷痕累累的手背。“就這麼讓他死了可就便宜他了,得讓他受盡折磨,才能為我們枉死的家人報仇雪恨。”
那獄卒回過頭來,忽然看見那陰暗狹窄的過道上,站著一個矮小瘦弱的人。那人和他們穿著一樣的制服,不過看起來有些面生。“你是什麼人?”
“這位大哥,我是新來的,過來給犯人送飯。”那人點頭哈腰地說著,臉上擠出了諂媚的笑。
他比一般赫朗克人骨架小了很多,那頭上戴著的帽子幾乎要把他巴掌大的小臉遮住了大半。不過僅看他的下半張臉,也能發現他是個長相頗為清秀的人。
那踩著蘭恩右手的獄卒掃了他一眼,說道:“新來的?我怎麼沒聽說獄裡最近招過人呢?”
那新來的人笑眯眯地說道:“是漢克先生讓我來的,我是他的遠房侄子格林頓。”
剛剛那位還有些囂張跋扈的獄卒這才斂起了不耐煩的神色,他走出牢門,熱情地拍了拍那新人的肩膀。“原來是副獄長的親戚啊,瞧瞧,真是一表人才。”
“過獎過獎,我是新來的什麼也不懂,以後還得請幾位前輩多多指教呢。”那新人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拿出了幾根金條,分別遞給了幾位獄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其中一個獄卒本來還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但當他看到那沉甸甸的金條以後,便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副獄長漢克來自名門望族,那金條上還刻著他們家的族徽。
幾個獄卒把金條揣進了兜裡,對那新人的態度更熱情了些。“以後有什麼問題儘管找我們,大家都是兄弟,不必見外。”
那新來的獄卒格林頓看著牢裡狼狽不堪的蘭恩,問道:“這就是盛坤德的那位大殿下嗎?”
“大殿下?他現在只是個階下囚而已。”一個獄卒嗤笑著說道,他彎下腰來,拍了拍蘭恩冷汗涔涔的臉,目光十分輕蔑。
蘭恩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忽然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你想死是不是?”那獄卒一腳踹中蘭恩的頭部,又惡狠狠地踩了幾下他的後背。
幾個獄卒一擁而上,狠狠教訓著蘭恩,絲毫沒有手下留情。蘭恩痛苦地蜷縮著身子,用雙手擋著自己的腦袋。
他的眉骨處皮開肉綻,霎時間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