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歐陽墨的眉跳了跳,啟唇,“何處相仿?”
“製作武器,我記得宗母大人在族裡時也時常做些新鮮東西,說那些叫武器,哦!”
突然,陶吉睜大了眼睛,“我想到了,夫人連說話的語調都與宗母大人極為相似……”
說著,陶吉聲音戛然而止,覺得似乎說了不該說的,宗母是歐陽墨最大的傷痛。
“公子,對不起,是我話太多了。”
歐陽墨卻是一臉淡然,“無妨。”
兩人沉默片刻,他又開口,“她,確實與母親有相似之處,而且,她們會唱同一首歌謠,似乎,來自同一個地方。”
陶吉不解,“公子這話何意?”
陶吉並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他很單純,單純到歐陽墨不想讓他知道這些擾人的事情。
可除了他,他無人可言述。
“早些休息,休息好接著趕路。”
見他微閉起眼睛,陶吉也未再多問,同樣閉起眼睛小歇,但他不敢睡著,雖閉著眼睛,但耳朵卻十分靈敏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歐陽墨同樣睡不著,母親曾經告訴過他,她不屬於這個時代,讓他在她生命結束的那天一定要想盡辦法保全自己。
他自然沒有照做,那日母親受活刮之刑時,他去救人,但憑他一人之力根本救不了。
若不是當時曲天祥和曲天雷兄和弟二人在逃亡期間折回來,他早就死在歐陽子凌的手裡,而當年,他憑一把軟劍拼死的抵抗的名聲也漸漸傳開。
要知道,當年只有十二歲的他,為自己殺了一條血路,此等奇事很快在五族間傳開,但因歐陽氏族乃五族最強一族,其餘四族幾乎全部都參與了當年的追殺行動。
而他便是在這追殺中度過了幾年,後與曲家兄弟失散,才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可這些年,親眼看到母親被活刮的那些場景,成為他心中最大的魔杖。
“母親……不,不要……”
“公子?”
陶吉聽到歐陽墨不停的喃喃著什麼,迅速走到他面前,輕喚他幾聲。
他有多久沒做過這夢了,此刻再次記起,依舊那般讓他渾身刺痛,那一刀刀,似刮在他的身上。
“母親……”
“公子?”